本来陆晏堂去广霄王府的动静就不小,现在再加上陆芷在武广宫闹的那一趟,朝廷里那些墙头草就开始闻风而动,准备抓时间,抱上一个新大。
“主子,您难道就真的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兰容华们狐假虎威吗?”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丰皇长子的地位摆在那儿,平日里又没有什么错,难不皇上还真能让他把储君的位置让出来不?”
“再说了,俞灏熙能有什么资格当太子?论长,有俞灏丰,论嫡,有俞灏翊,什么时候得上一个容华生的孩子来当家作主了?”
陆芷一边吃着月桃端过来的水果,一边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眼见外头听的人似乎有往外撤的意思,陆芷便狠心拿起宜兰刚从库房里搜出来的一套瓷一砸!
叮铃哐啷,不仅吓得外头的人影一跳,连带陆芷都往后了一。
“主子,这可是皇上赏赐给您的,您就算跟皇上置气,也不能就这么给摔了呀!”月桃惊恐地喊道,又把刚刚挡在自家主子前的绸布往外抖了抖,脸上一点惶恐的神都没有。
“本宫怎么不能摔了?”陆芷盘着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愤怒地骂道,“你以为俞盛桓为什么天天讨好本宫?还不是因为本宫的父亲是骠骑大将军,要靠他守着浦南关,不然俞盛桓早就把本宫给废了,怎么还会天天讨好本宫呢?”
“主子,您不能直呼皇上的名讳,这是大忌。”
“有什么好忌不忌的?本宫跟他在武广宫吵架的时候,没念他的名讳,他还不是要看在本宫父亲的面子上忍着?”
“主子,现在皇上正生着您和大爷的气,您可千万不能再往太岁头上动土了?”
“本宫就动了怎么着?小丰是皇长子,又是养在本宫的膝下,于于理,那都应该是由他继承皇位,什么时候得上那个容华生的儿子?真以为现在本宫犯了一点事,儿子就有机会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想想自己当年是怎么跪在本宫的脚面上求饶的,现在要是有胆子敢到本宫面前嘚瑟,你看本宫敢不敢让人一刀把给砍了。”
“好了好了,主子您喝口茶消消气,别气坏了子,回头大皇子也该担心了。”陆芷看了一眼徐元柏给的暗示,知道听的那人已走了,神这才松懈下来, 一把接过月桃手里的热茶,一饮而尽。
“主子,您这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万一以后皇上怪罪起来?”
虽然皇上这些年对自家主子的宠爱是有目共睹,可这毕竟是君主的大事,要是皇上真因此迁怒了主子,那可怎么办?
“以前我也没跟皇上吵架,可是你看看,这库房里的东西有过吗?”
以前陆芷生气的时候,俞盛桓可没往虞宫送东西,再说了,这次可是跟俞盛桓联手演戏,要是俞盛桓连这点气都不了,恐怕当年跟萧琴璐在武广宫干架的时候,就已跟俞盛桓离心了,还哪儿来的俞灏翊和俞晗思?
更何况,这话里也没有半点错。
俞灏丰虽然被赵绿养得子有些软弱,但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整个人的气质和做事的考量明显提升,之前俞盛桓就对俞灏丰办的差事赞誉有加,现如今俞灏丰又没做错什么事,真算起来还不算陆芷亲生的,俞盛桓有什么不放心的?
难道真要把乾国的江山给盯着这块十几年,却一直没能力拿到手的程氏吗?
“主子,那六皇子和七皇要是问起来,奴婢又该怎么说?”
说起来,月桃昨天见自家主子和皇上吵那样,那是着实有些害怕,要不是后来主子跟还有宜兰说清楚了,恐怕现在都得悄悄给老夫人捎个话,希老夫人能劝劝主子,别跟皇上置气。
但现在既然已知道,这是主子和皇上的意思,那和宜兰,又该怎么跟六皇子和七皇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