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这儿是武广宫,如果没有皇上的传召,是不允许让人进去的。”
“那你就告诉父皇,说是我来了,你看看父皇会不会让你继续拦着我!”
“七皇,现在正值酷暑,您从虞宫一路过来,想必也觉得十分劳累。小的已在偏殿安排好了冰和时令水果,您可以先去那边休息,等小的通报了皇上以后……”
“你以为我是四皇姐还是五皇姐,那么好糊弄的吗?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去通报,不然我就让我的侍卫,把你按在地上打一顿。”
“这……”
听见这话的李占一脸为难,又瞥了瞥站在七皇后的侍卫,觉得他这个差事是越来越难办了。
要是现在是皇后娘娘来,那倒还好。毕竟之前皇上就已下令,表示不管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来武广宫,侍卫太监都是不能拦的,即便之前皇后娘娘和皇上吵架,可现在李占也能借着这条规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偏偏现在来的,是皇上最宠爱的七皇,而且现在皇上还正跟昨日站在武广宫外头谴责皇后娘娘意图谋杀皇嗣的大臣议事,要是他现在把七皇放进去,再不小心撞见些什么……
李占想起他那位早些年过世的师父,觉得他现在的况,跟师父当年拦着皇后娘娘,又放文妃娘娘进去,两者之间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李占,你是不是以为你当了父皇边的大太监,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废后所生的七皇放在眼里?”
俞晗思哪儿不知道李占为什么犹豫,就是故意挑这个时辰过来的。
今天俞晗思一起床,就觉得这虞宫里里外外不对劲,不仅宫人看着奇怪,连带着虞宫的气氛都十分诡异。后来又见到兰容华派了人过来问候,皇额娘不仅不见,还回自己屋子里摔起了东西。
皇额娘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能看不出这中间出了事?更别说昨天在武广宫发生的事,还有早些年兰容华干的那些事,真当俞晗思年纪小,就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吗?
“七皇,奴才没这个意思,只是现在皇上有公务在,不便见您……”
“有什么公务能比我重要?你这个奴才,平日里也没听说你捧高踩低的事,现在竟然还敢诓骗到本皇的头上来?”
俞晗思瞄准时机,推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李占一把,趁着他错开子的时候,直接往屋走。
“七、七皇,小的真没有骗……”
李占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门已被俞晗思给推开,留下里面的一群大臣跟他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俞盛桓皱着眉头,倒没想到俞晗思这个时候会过来。
“父皇,儿臣听说您准备把皇额娘给废了,还准备改立二皇兄为储君?”俞晗思泪眼婆娑,也不管在场的几个大臣,便开始自说自话。
“父皇,难道舅舅做得不对吗?明明是二皇兄做错了事,为什么却要惩罚皇额娘和大皇兄?今早兰容华还派人去虞宫跟皇额娘耀武扬威,要是真让二皇兄当上储君,皇额娘的后位又易主,以后还不知道儿臣该是怎样的一副景……”
“晗思?”
俞盛桓看着已着帕子开始啜泣的俞晗思,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儿的异样。俞晗思平日里可对那些质需求没那么多的,最多也就吃食这方面随了陆晏安,要说这其它的,那是什么都不挑。现在却跑来找他,说什么要废后,兰容华今早还去虞宫这些琐碎的事……
等等!
“父皇,是不是这些人就是昨天诬陷皇额娘和舅舅的坏人?儿臣听说,昨天还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员,在武广宫门口诵读皇额娘的罪状,还说什么罄竹难书,恳请父皇废除皇额娘的封号?”
俞晗思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这些员,明明还不到十岁的年纪,可看人的时候,却分明让这些已在场混了多年的老油条心里咯噔一下,甚至还有几个心虚的,下意识就别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