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灏熙想起他那个在宁清宫孤独的母亲。
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不管送什么,都需要先过皇后娘娘那边,然后才能送到宁清宫,他想派人去问问自己母亲的状况,却从来都只能得到一句“皇后娘娘有旨,广霄王与兰容华不得碰面”的轻飘飘理由,根本就不管当年他的母亲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他的母亲不过是做了所有母亲都会做的事情罢了,为什么就因为地位不如陆晏安,所以只能受陆晏安的压迫?
事情都已经这么多年,却还要忍受母子分离的痛楚?
不过现如今可不一样了,父皇已经开始重视他了。没看见俞灏丰都只能去那个犄角旮旯的昌北郡,而他却能留在广靖这个政治中心,掌握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即便现在这支军队在陆晏堂的管辖之下,但是万一这就是父皇的有意为之,想让他监视陆晏堂呢?
俞灏熙扫了一眼围着他阿谀奉承的人,觉得老天爷还是有眼的,那么多年的韬光养晦,无数个日夜的勤勤恳恳,终于换来了父皇对他的重视,只要他好好做,以后必定能够打倒俞灏丰,成为乾国新一任的国君。
俞灏熙得意洋洋地往宫门走,痴迷地享受着这种夹道欢迎的满足感,只可惜他只看得见前面耀眼的光辉,却没看见背后已经开始涌动的手段。
“主子,要派人去靖北营那里盯着吗?”
“派。而且不止要盯着,还要让人去查,查查后头是谁举荐的,最近又收买了什么人。既然能买通那么多官员给他做举荐,靖北营那边更需要人打点,我就不信到这一步,还抓不到什么把柄!”
“是。”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后宫的形势在大多数时候却会随着前朝的情况变化。俞盛桓这边刚下了新命令,那边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来炫耀了。
“主子,七皇女把三皇女的宫女给打伤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