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况?”
“将军,乾国的军队打进来了!”
“不是之前已守住了几个关卡了吗?难道又失守了?”
“将军,不止是失守,现在我们已被乾国的军队包围了。”
以为稳胜券,甚至前几日还写奏折回去要封赏的庄国将军看着远朦胧的烟火,耳边响起兵撞的声音,心头突然一哽,喷出一口来。
烽火连天,浴奋战,蛰伏了将近一个月的乾国将士,终于挥舞着大旗朝庄国士兵冲去。
原本好不容易才撕开的口子,霎时间被乾国的将士包围,带着火油的箭矢、混合着粪便的弹药,以及搭着人梯,拼命往城墙上爬的将士……
这一切一切,看起来与当初庄国夺取乾国城池十分不用。
“章顺,你难道就不担心,我跟庄国军队里应外合,然后就真把那块地给他们了吗?”萧岳看着眼前这些斗志昂扬的将士,觉得这一切似乎皆在章顺的掌握之中。
“岳,你不会这么做的。要是你真有这个心思,恐怕就不会在云江流域呆上那么多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毕竟是一起从选才大会上考出来的,之后又一起在虎泽兵营、靖北营呆过,章顺对于萧岳的了解可不是一点半点。
要不是这些年皇上对氏族的打压十分厉害,在广靖的萧氏又没有萧岳这个主心骨,恐怕萧岳早就沦为萧氏复仇的工,又怎么可能可以继续在云江流域这边,做他的归德中郎将呢?
萧岳是个直肠子,即便当年陆家的确有加害萧氏的分,但是说到底,那也是萧氏自己作的死,后来又有太后娘娘利用他的份伤害皇后娘娘的事,等到这一步,萧岳也就几乎要跟萧氏分道扬镳了。
至于现在再说萧岳是庄国的细,那便更是无稽之谈。要是萧岳真有这个心,恐怕也不用在云江流域这里呆上这么多年,而是应当趁着公羊洗庄国皇族的时候,便带着人投靠他,又何必等到他来到这里,才来做这种杀头的事呢?
“章顺,你觉得这场仗,还要打多久?”
萧岳和章顺站在高台上,远远地着在前头奋勇杀敌的将士,突然觉得有些悲凉。他和章顺为了现在这一刻,牺牲了太多将士的命,如果今日这一场仗不能把失去的那些东西全部夺回,那么不仅是他会彻底背上细的骂名,恐怕那些枉死的将士,也至死得不到一个公正的待遇。
“岳,不会太久的。接下来的日子,只需要等着。”
章顺早就做好了准备,先是把庄国好不容易撕开的口子堵住,再让人去切断庄国跟云江流域接壤的粮道,随后再派人烧掉对方大部分的粮草。等庄国那群人奋力厮杀,突出重围之后,便会发现自己的营地里只剩下几天的口粮,而原本负责运输粮草的粮道则已被乾国截断,等到这一步,便真如章顺所说的,只需要等着罢了。
但苏棺明显不是会如此善罢甘休的人。
章顺和萧岳断了庄国补给的粮道,苏棺便派人去攻打原本是彦国和乾国界的军事要塞,然后跟章顺使用一样的手段,截断了大部分原彦国国土的粮食供给,至此,双方陷了一场僵局。
庄国和乾国陷了一场长达数月的僵持,而广靖城里的决胜局,却快得惊人。
俞灏熙从昌北郡回来之后,很快便被陆晏堂押着进了宫,而那些曾跟随俞灏熙的,对俞灏熙抛过橄榄枝的员也早在俞灏熙前往昌北郡的当日被羁押,在过多日的审讯之后,很快便找到了之前教唆俞灏熙的幕后主使。
顺着此人的线索一路追查,最终落到了庄国的公羊的上,倒是一点都不出俞盛桓的所料。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没有屠杀手足的想法,更不可能会背叛您,背叛乾国!”俞灏熙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皇之前会对自己如此纵容,而早先找上他的那个人,又为什么会对他的境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