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熙,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俞灏熙虽然没有叛国的胆子,但是他想对俞灏丰和俞灏翊下手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之前在防卫营对俞灏翊做的那些事情,要不是陆晏堂早有防备,恐怕俞灏翊就不止是有些擦伤那么简单了,至于俞灏熙在昌北郡做的那些,不用等俞灏丰多说,俞盛桓之前安排的人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上报了。
乾国经历了两代手足相残、兄弟屠戮的戏码,到了俞盛桓这一代,他是决计不想再让自己的儿子步上自己的后尘,所以平日里对这三个儿子,他是不偏不倚,甚至有些时候还为了让俞灏熙能看上去更体面一些,多给了他一些东西。
可是俞灏熙这个白眼狼,却把俞盛桓的“公平”当成了偏心,当成了无奈之下的有意为之,这才让俞灏熙有了今时今日这样的局面,如此说来,自己这个当父皇的,也是有错。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原谅儿臣吧!”俞灏熙朝自己父皇的方向跪行了几步,又趴在地上磕头,脑袋重重地砸在厚厚的地毯上,震得他多了几分晕眩。
俞灏熙知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可即便是没有,但他也要为了自己的母亲,程氏,还有他手里的那些筹码再拼死一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这一次能挺过去,其它的事情大可来日再算。
“灏熙,你要是只受人挑拨,朕还可以当做你是年少无知,可你却对兄弟下手,那朕便不能再让你胡作非为下去了。”
俞盛桓觉得有些可惜,在俞灏翊还没有出生之前,他是真的有想过要让俞灏熙继承大统的,但随着这个孩子长大,其性格中不好的那一面便开始被放大。倨傲、自大、乃至到如今,依旧不愿意承认俞灏丰才是他选定的继承人,依旧痴痴地做着黄粱梦,以致于被公羊光这些人利用,差点再制造一起皇室混乱。
也许晏安说得是对的,有些时候,善良也是一种残忍。
“来人,广霄王从昌北郡回来,身子有些疲惫,让太医跟着他回王府休养,这些日子便不用上朝了。”
“父皇,父皇,父皇……”
俞盛桓看着被人拖拽出武广宫的俞灏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希望再有手足相残这种事情出现了,所以也只能让他,替俞灏丰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