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大人,你既然留了后手,难道就不担心朕会直接派人将你在此击杀?”
“我来到这儿,不就是为了让你干这件事的吗?”
“公羊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即便俞盛桓多有些准备,但是从对方的里听到这些话,还是让他有些惊讶。毕竟这世上实在没多人,能够在早就知道自己死期的时候慷慨赴死,更别说是要被人杀死这种十分残忍的事。
“我要把你的话认为是一种夸奖吗?”
苏棺其实早在接手这个烂摊子的时候,就已想到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只是他想过会被谢元安杀死,却没想到会被俞盛桓抢了先机。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也不妨更开诚布公一些。”本来苏棺这次来,就没想着还能活着回去,“我一条命,再加上半个东国和云江流域,你觉得够吗?”
“公羊大人,你开出这么高的价码,难道就不担心这个消息传回庄国之后,人指责吗?”即便这就是俞盛桓想要的最终结果,但是在敲定之前,他都不会出自己的底线。
“我现在活着,在庄国的指责也不算。”
说实话,要是乾国没有那么强势,苏棺也许还会拼一拼,只可惜等到他掌权的时候,庄国皇室已蠢蠢动,外头的彦国和东国又已被乾国吞掉了大半,他就算是再有能力,那也是无力回天。
“话我也已摆在这儿了,你要是愿意,那么这件事就继续谈,如果你不愿意,那恐怕乾国失去的,就不止是一位广霄王了。”
“公羊,你这是在威胁朕?”
即便俞灏熙做得再不对,但那也是俞盛桓曾看重的儿子,现在被对方像筹码一样拿出来,实在不难让他到愤懑。
“俞盛桓,我要是想威胁你,恐怕就不会单枪匹马进宫了。”
苏棺在赌,他在赌俞盛桓到底还能不能连续遭这样的重创。
庄国这几任的国君大多都是年纪轻轻便早早地去世,所以皇室的那些人心思难免活络,总觉得这个位子有一天能落到他的头上。但是乾国和庄国不一样,乾国国君的上位史,基本就是一桩桩手足相残的腥史,如果他真有意要挑起这些矛盾,即便最终还是由俞灏丰继任,但是中间还会发生些什么事,却是俞盛桓绝对没办法意料到的。
毕竟,已有了俞灏熙这个前车之鉴,苏棺也不认为俞盛桓会再冒一次险。
“公羊,朕有时候在想,要是你出生在乾国,为朕所用,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如若我真在乾国,恐怕早就死了。”
苏棺并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冷冷地打断了俞盛桓的笼络。
“公羊,既然你属意庄国,甚至愿意为了保证庄国的安定慷慨赴死,加上你提出的其它条件,朕觉得这笔易还是有的谈的。”
俞盛桓也就是试探一下公羊,也没有想过公羊真的会放弃庄国转投乾国,话说回来,要是他真这么做,恐怕俞盛桓才该担心,这是不是他的下一步计划。
一个才华过人到一定程度,手段又如此厉害的人,如果不能确保他的忠心,那么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把人给杀掉,免得给了对方一个丨息的机会,又给自己多制造了一个仇敌。
“有的谈,还是能谈?”
苏棺可不想跟俞盛桓继续玩这种文字游戏,他这次过来,奔的就是速战速决,如果再让俞盛桓把庄国大军扣住,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是在云江流域的那些人,庄国边境的那些也绝对会军心不稳。
原本庄国边境那里就有些矛盾,要是再被人抓住机会,到时候不用等俞盛桓派兵攻击,恐怕是庄国的讧,就能让整个国家覆灭。
“自然是可以谈。”俞盛桓让文上前,把之前公羊说的那些都细细地写了下来,然后又让太监递到公羊面前问道,“如何?”
苏棺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文书,细细地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