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的拙见已说完了,希能纾解皇上近日的烦恼。”
俞盛桓抬眼看了看站在底下的陆晏安,这个陆晏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也亮闪闪的,虽然一眨一眨的,似乎是像他的其的妃嫔那样对他暗送秋波,但俞盛桓觉得与其说陆晏安是在看着自己,倒不如是在看着放在自己案台上的那盘鱼。
他自然是知道陆晏安今天过来的意思。
“行了,鱼也送到了,计也送到了,朕也明白你的意思了,就算是功过相抵。这个夜也深了,霜重,免得染了风寒,回去吧。”俞盛桓知道这是陆晏安专门过来服软,本来陆晏安说到底,最多也就算是一个触怒龙的罪名,要是真算起来,俞盛桓自己还犯了君无戏言的忌讳。
皇后是一宫之主,本来就有权力置宫妃,哪怕是苏沛若这种妃位的高阶妃嫔,在皇后面前,那也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以往苏沛若是个什么德行,俞盛桓也清楚,只是两个人算是小打小闹,那天陆晏安能说出那种话,虽然是一时的气话,但归结底,却是多年来两人斗积攒下的怨气。
“多谢皇上体谅,臣妾这就告辞。”陆芷欢快地行了个礼,随后便转离开,倒是看得旁边的俞盛桓和李公公两人一愣一愣的。
“李公公,朕刚刚是不是看见皇后笑了?”
“老奴不敢直视皇后容,并未知晓,但看皇后离开的影,应该是高兴的。”
“对啊,平常其宫妃过来,都是能赖就赖,恨不得跟朕吃完晚饭再吃夜宵,最好还能在武广宫留宿一晚,怎么就走得那么高兴呢?”俞盛桓无奈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案台上的消骨鱼,“让膳房的人准备饭菜,再把这道鱼添进去。”
“老奴遵旨。”
别说俞盛桓有疑问了,一同跟着陆芷去武广宫的月桃和宜兰更为自家主子到惋惜。
“娘娘,您刚刚怎么就不跟着皇上一起用膳呢?”
“对哦!”陆芷一拍大,才想起来这件事。
“娘娘,您上回触怒了龙,今日过去给皇上赔礼道歉,皇上不仅原谅您了,还担心夜晚霜重,害您再风寒,这是关心您的意思。您要是能在那个时候,借机跟着皇上一起用膳,不仅能增进,兴许还能借此机会打压文妃娘娘的嚣张气焰。”要是运气好,再怀上个小皇子,那就更好了。
可惜陆芷这个无大志的主子,本就不明白宜兰的良苦用心,甚至还拉着月桃开始捶顿足,惦记起膳房的吃食,“月桃,你说膳房今天给皇上准备的是什么菜?肯定比以前在虞宫吃的好吧?这可算是正规的皇帝用膳,派头和规格肯定要比在咱宫里的好。”
“可惜了,早知道就顺便蹭一顿饭了,亏大发了。”
“皇后娘娘,皇上的宠爱稍纵即逝,您还是要多多把握。”宜兰一边对自家主子到皇上重视到开心,一边又对自家主子这种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心态到恨铁不钢,难道不应该是趁机牢牢抓住皇上的恩宠吗?为什么自家主子的重点是在蹭饭上头!
“对啊对啊,稍纵即逝的东西绝对要把握,你看我今天就错过了一次蹭饭的好机会。”
“皇后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不给,咱也不能手要。你也说了,皇上说的是‘霜重,夜深容易着凉,赶回去’,那我还能在那儿赖着吃顿饭?”别说俞盛桓忙公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BB,要是谁敢妨碍陆芷通宵剪视频,别说是一顿深夜火锅了,就是麻辣烫烧烤炸啤酒一条龙都没用!
干正事呢,谁有空去应付人。
“皇上这是关心您,您不是也正好有了留宿武广宫的借口吗?”自家主子从以前对皇上就是爱答不理的,这好不容易皇上对主子展了一点温,结果主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转就走,一点都不想争这份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