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抚养了他好几年的人,谢元安也不想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现在听臣子这么说,当下也有些犹豫。
“皇上,您想想这天下的百姓,还有今日奋起的祁津百姓,要是公羊光往日真的得民心,今日又为何落得这样的下场?”
“皇上,公羊光的罪责并不止议和这一件,要是您不能处理好公羊光的事情,按照今日的局势,恐怕将引起民愤。”
“皇上,微臣恳请您降罪于公羊光。”
“皇上,微臣恳请您严惩公羊光。”
“皇上,微臣恳请您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
谢元安看着底下齐刷刷跪着的群臣,又看了一眼从小跟在他身边,曾经是他父皇贴身侍卫的夏贯,不知道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事到如今,与其去纠结公羊光应该获得什么样的惩罚,不如先想想到底该怎么处理那份送回的议和盟约吧?”夏贯打断了这些人呜呜咽咽的话语,一针见血地说道。
“夏大人,你是认为我们在公报私仇吗?”
“夏大人,如若不是公羊光,今日还会有这议和的盟约吗?”
“夏大人,正是因为要处理这议和的盟约,所以才要先从处置公羊光开始。”
夏贯抱着剑,冷冷地看着底下这群扯着道貌盎然旗帜的群臣,心中不免为枉死的公羊光觉得可惜。当日公羊光在前往乾国之前,便跟他吩咐了一些事情,其中自然也预料到这些官员的动作,只可惜这人心比公羊光想得险恶得多,要真算起来,公羊光显然是高看了他们。
“关于议和盟约,各位有什么高见?”
夏贯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公羊光的性情会如此悲悯,现在换成他做到这个位置上,总算是明白当年公羊光接过这个烂摊子的难处。只可惜他的能力不如公羊光,不仅不能把庄国发扬光大,甚至连在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里保护谢元安,都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