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棺死之前,除了新得的东国和云江流域,庄国边境的那几个将领是互相牵制的,但是牵制却只是一时的,原本因为庄国跟乾国打仗,这些将领就有些蠢蠢动,再加上现在有乾国抛来的橄榄枝,这些人的心思便更活络了。
“夏大人,边境的那些人已许久没有回信了。”
“怎么回事?”
夏贯皱着眉头,看着底下人呈上的奏折,心里开始惶惶不安。
“皇上,这些将领真是不知好歹,往常庄国养着他们的时候,整天就只知道手跟朝廷要钱,现在要用上他们了,竟然就一个个装死。”
“皇上,依微臣的意思,应当带上您的圣旨,立刻派人前往边境,好好跟那群人说一说这皇命不可违的道理,竟然将您派下去的命令视若无,实在是应该严惩。”
“皇上,那些人原本就是公羊的人,既然他们现在不愿意听命,何不趁此机会,把这些人都撤职,好换上更加出的将领,也能让庄国跟乾国打起来的时候,势如破竹。”
“皇上……”
“行了!”
夏贯看着屋子里一个又一个急着发言的大臣,觉得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如此昏头。撕毁盟约的事不说,是那些将领,从以前就是跟公羊不对付的,现在这些人说要把那群人换掉,摆明了就是准备借着这个时候把自己的人换上去。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浑水鱼?
可夏贯没想到,这些人不仅想着浑水鱼,更想着党同伐异。
“夏大人,我们喊你一声‘大人’,那是看在先皇的份上,毕竟您在朝中并无任何职,所依仗的也不过是先皇护卫这样的虚职,今日我们能在此听你的调遣,那也是想为庄国做贡献,可要是你想当下一个公羊,恐怕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心慈手软。”
“各位大人,倒是好大的派头。”夏贯冷冷地盯着这群人,心里却不由地想起当年公羊营这些事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愁容。
他知道公羊难,却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难。
“皇上,您有什么打算?”毕竟谢元安还是皇上,即便夏贯再怎么不认同那些人的话,但这些事却还是要由谢元安来做决定。
“朕觉得,他们说的没错。”谢元安指了指刚刚慷慨激昂的那些人,眼神虽然还有些懵懂,但是却比从前要坚毅。
“皇上,您确定吗?”
夏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谢元安说明如今的况,更不知道要不要阻止他做的这个决定。毕竟就跟当初大部分员提倡撕毁盟约一样,在做这件事之前,夏贯也不知道这件事会把局面弄得更糟,还是有可能让局势变得更好。
“微臣遵旨。”
伴随着谢元安的点头,其余人乐呵呵地磕头谢恩,倒是让谢元安找回了一些他当皇帝的觉。
不过谢元安的这个觉,显然并没有维持多久。
原本还在犹豫的边境庄国将领,在接到谢元安派人送过来的命令之后,除了一向忠心耿耿的,剩下的那些要么是直接起兵造反,要么是直接向乾国倒戈,一时间,庄国边境濒临失守。
一直守在边境的何靖宇和邢昊东瞄准机会,很快就冲破了庄国的防线,一路上也不贪那些军事重镇,直接往庄国的国都进军,其目的十分明显,要的就是谢元安这个庄国国君。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谢元安险些把自己手里的茶杯给摔地上了,他惶恐不安地问前来报信的侍卫,“现在乾国的大军到哪儿了?”
“回皇上的话,截止属下来报之时,已到达祁津两百里外。”
两百里?
谢元安彻底瘫软在椅子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把皇上的亲卫调过来,再让人把祁津附近的几个军事重镇都把守好了。要是万一乾国的大军到达祁津,我们立刻撤退。”
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夏贯还比较冷静,但即便如此,搅屎子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