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庄国边境一路杀到庄国国都的是杀神邢昊东,而不是温和派将领何靖宇,也就从侧面表示了俞盛桓的态度,要么给人给钱给地,要么杀神上门自己拿。
庄国那群大臣一开始并不认为邢昊东真敢这么干,甚至还觉得庄国的军队到达之后,一定能狠狠地痛击邢昊东,结果还没等庄国的军队把邢昊东的军队给围起来,就见庄国其他地方失守的消息传来——
国都被围,这个消息比任何一个消息都要来得打击人心。
庄国的员不是没想过拿钱贿赂邢昊东,只是这钱送出去了,却又被邢昊东拿来贿赂另外一批人,在邢昊东看来,不过就是左手换右手,但是这一笔钱给出去,却差点让祁津失守。
不过就是心理战术,玩的就是谁更能熬。
很快,谢元安就服输了,不仅把庄国的面扔在地上,甚至连给出去的城池都让他无面下地去见祖先。
“乐劣,朕以为自己下手已够狠的了,没想到你这人比朕还贼。”俞盛桓拿着邢昊东让人加急送回来的新盟约,语气充满了雀跃。
谁不开心呢?
只用了计划中一半的兵力,就得谢元安拿出了庄国的国土,连同原本属于东国和云江流域的城池,都一同给了他。
还真是可惜了当年公羊的布置。
“皇上,您是微臣的主子,微臣要是贼,那您又是什么呢?”
这些年乐劣的份也已几乎摆在明面上了,除了外头那些不问政事的,基本也没人再把他当宫廷乐师,至于他在俞盛桓面前的态度,那是早几年前就是如此,也没什么稀奇的。
“话说回来,朕原本还以为这件事办不,没想到邢昊东这杀神的名头,还真是好使。”
俞盛桓细细地在地图上描绘着即将属于他的庄国国土,觉得乐劣这一招割地赔款,实在是绝。
不仅是绝在让谢元安面扫地,更绝的是割让出去城池的位置,以后的几十年,除非谢元安和庄国皇室后代能从他手里把失去的土地抢回去,不然只要乾国在这个世上一天,这地图就能告诉庄国那群人,他们当年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俞盛桓只让邢昊东要了他进国都路线上,靠近瞿河的城镇,从地图上看,相当于是乾国把一把锥子进了庄国的陆,而且锥子的尖头直指庄国国都。
丢人吗?
丢人。
为什么连这样的割让政策都能同意?
因为不得已。
只要乾国存在一天,只要庄国存在一天,这张地图就能提醒谢元安,提醒庄国的员,提醒庄国的所有人,当年到底输得有多惨,才会签下这样的盟约。
“乐劣,公羊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庄国那群人会如此拖他的后。”俞盛桓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可悲庄国那群人辜负了公羊的一片苦心,还是该庆幸庄国有那样的一群蠢材。
“皇上,天不遂人愿。”
公羊那么聪明的人,能把庄国边境的将领安排得如此周,难道他就没想过庄国在得知他跟乾国的盟约之后,会是如何的反应吗?
只是他在庄国再怎么一手遮天,有些事也由不得他。
庄国上上下下几百万的百姓,还有边境守边的那些人,以及年的庄国国君,公羊再怎么算计,也知道俞盛桓不会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时机,所以他在拼,拼乾国能不能吃得下庄国那么大的一块地方,拼接任他的人能不能承担起这份担子。
但很显然,公羊的继任者并不够出,而俞盛桓也没打算一下子就把庄国给吃下去——庄国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再加上割地赔款,接下来的十年里应当也不会消停,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等气力耗尽了,乾国再来捡这个便宜。
“乐劣,等何靖宇和邢昊东回来了,朕可得好好犒赏他们,你回去跟邢沛商量商量,看给他俩一个什么封号合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