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你有什么来意就说吧。要是我听着顺耳,那我就考虑考虑,要是你在这儿放屁,那我就让人直接把你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不是倚靠唐霍的唐家人都是血蛭,但有些人却不仅仅想吸血,还想要唐霍的命。
“侄女,你这说得就有些过分了。”唐庆见唐萝的态度如此强硬,干脆也就收起刚刚那份弥勒佛的慈祥,居高临下地对唐萝说道,“不管是你还是唐霍,那都是唐家出身,这一点你没得辩。”
“身为唐家人,不为唐家考虑也就算了,竟然还联合外人,准备谋夺唐家的财产,像你和你爹这样的人,按照族规,那是要在祖宗面前乱棍打死的。”
“唐庆,你搞清楚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说话。”唐萝指了指站在唐庆旁边的这些人,“我愿意接见你,不是因为你是唐家出身,而是因为你带着唐褚吩咐的事情,在我唐萝的眼里,你就只是一个传声筒、应声虫,别觉得自己有多高贵,能在我面前摆长辈的谱!”
唐萝知道唐褚让唐庆来是为了什么,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对唐褚的试探,毕竟现在处于表面平静、实际波涛暗涌的情况,她唐萝要的,就是出格。
“唐萝,当初唐霍能发家,那靠的也是唐家,要是没有唐家那群后生入仕,你以为你和唐霍这样的商贩,能被乾国的国君看上?”
想他唐庆在唐家那也是受人尊敬的,谁看见他不是点头哈腰,今天他纡尊降贵,到唐萝这里来,好声好气地说话不仅没讨着半点好,竟然还被她这样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这让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唐庆,你是不是搞错了因果关系?”
“我爹靠的,可不是你说的那些唐家后生的扶持,你以为人人争破头的选才大会那么好进去?你以为在选才大会里脱颖而出就万事大吉了?上下打点、笼络同僚,你以为这些钱都是谁出的?他们能官运亨通,你敢摸着良心说,这些都是他们自己一手一脚拼出来的?”
“你也别觉得我爹那是因为唐家的子弟才能坐到乾国皇商的位子上,要是真说起来,商人出身的唐家能有资格备选,那可也不是光用钱能决定的。”
别人不知道,唐萝却十分清楚。
当年陆晏安求她帮忙,之后又兑现了承诺,这才让后头的几届选才大会里,唐家能拿到几个进入决赛圈的名额。他唐褚就算再厉害,再把持东国的朝政,可商人出身,不能入仕就是不能入仕,是她和唐霍靠着自己的经营打破了这个规矩,如今唐家竟然还敢本末倒置?
唐庆哪会想到唐萝会这么不给面子,不仅对他一点都不尊敬,甚至还把唐家这么多年的经营踩在地上,专挑唐家的痛脚踩。不愧还是唐霍的女儿,还真是跟她那个爹一样,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唐萝,你口口声声说不是用钱决定的,的确,有些东西还真不是用钱能买来的。毕竟我们唐家可没你这样的姑娘,靠着枕头风上的位,现在还敢恬不知耻地把这种丑事当成功绩宣扬出来,果真是跟你爹一样,没脸没皮!”
“不过是被人睡的玩意儿,还真以为自己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