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后打断他的话:“胡说八道!当年那小野种可是指名道姓要抓拿的——”
李隆基嘲讽一笑:“那你可知上昭容事后曾甘冒大风险将令牌予秦姑娘,以便秦姑娘出宫报信?名义上是全与秦姑娘的谊,让舍命出宫见李重俊最后一面,实则也是为了方便让若莲向大唐正统等人告?那是未雨绸缪,先博个好!”
韦后不相信,只是说:“你休得挑拨离间!说不定此刻正起草诏令,命群臣参你等造反弑君的逆贼!”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你可知我为何能够迅速得知陛下驾崩之事?正是向我告的——只是不知道,在派人告之前,我早已通过埋在你们边的眼线得悉了此事。
在我带领将士冲进北门之时,命侍流云溢彩二人手举烛台,亲自引萧大将军率领的飞骑营来到你躲藏的太极殿。到了太极殿前,飞骑营士兵听从萧大将军的指挥,上前叩门,缉拿你这弑君的毒妇。为免被误伤,从侧门从容而出,恰好与闻询而至的我相遇,上昭容见到我可是又惊又喜啊!
纳头便拜,细诉自己领萧大将军至太极殿之举,目的就是为免一死。只是没料到我已恨了,未等把话说完,已拔剑将刺死于马下。待扫清障碍,我这才快马赶至太极殿……”
李隆基的话还未说完,李裹儿已跑至他马前哀求起来:“三哥!三哥!您饶了裹儿吧。”
孰料李隆基只是冷冷看,一言不发。
韦后早已无比绝,声嘶力竭的喊道:“裹儿!别求他!没用的!”
李裹儿神仓皇,呆了一瞬,忽地又窜到若莲面前,出近侍卫的佩刀架在若莲颈脖上凄厉地大吼:“你要杀我?我先杀了!”
李隆基、萧离二人面大变,异口同声的喊道:“你休得胡来!”
李裹儿见状,神质地大笑起来:“本宫就是要杀,哈哈——”又指着李隆基的鼻子道:“我就要杀了——你还当是个宝,哈哈——”
若莲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萧离迅速从马背上飞下来,瞬间推开李裹儿,将若莲护在后。
李裹儿怨毒地盯着萧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竭嘶底里地吼道:“李隆基,你不知道!他护着的这个贱人早在两年前便被武崇训和武延秀两人糟蹋了,哈哈!”
在李裹儿说完这话的那一瞬间,若莲突然觉得天地刹那间变得虚无,周围一切都静止不动。每个人的脸都定格在眼前,他们眼睛不眨,一言不发,没有风,没有阳,那一瞬间,一无所有。
伏中晴不定,忽而乌云遮顶,响了一声闷雷,天地便昏暗起来。
若莲闭着眼睛,将头埋在萧离后背,他终于知道了!而且还是在众将士面前!他还会一如既往待自己吗?
若莲看不到李隆基的脸,也不敢看。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颤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否则我杀了你!”
李裹儿又是一阵大笑,笑罢将武延秀拉出来:“你告诉他!”
武延秀早已吓得手脚俱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我没有,我没有,决无此事!殿下,您明鉴!”
李裹儿狠狠甩了武延秀一耳,不屑道:“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你那时和武崇训不是用得很么?还说小野种和李三郎是傻瓜,放着这么妙的人儿不用,白白便宜你们尝了鲜……”
武延秀还是不住地磕头:“殿下,我真的没有!那是,是武崇训!他,他有!不,他,他也没有!他还来不及有,皇太子和萧将军就赶来了……是裹儿胡说八道——”
又是一声响雷炸下,急风吹过,大雨如注落下。将士们却没有一丝退却的意思,任凭雨打风吹,依然若碉堡屹立。反观若莲被骤雨一激,子已不自颤抖起来。
萧离似察觉到若莲的惊惧无助,背转将虚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