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道:“三郎,这并不算什么……你姑姑是我胞妹,又死了一任丈夫……那几年她也不好过的。有些事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也值得你如此这般大动干戈?”说着不再理李隆基,直接下旨意将昨日羁押的一应人全部放了。
李隆基说到这里,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如此不知廉耻、淫乱宫廷之人也配做我姑姑!”
萧离忙劝他:“阿瞒,罢了,罢了。咱们且忍着一点。”
李隆基长长吐了口气,方说:“这次虽说是无用功,但也着实打了她的脸,我看她再蹦跶!”
若莲不免担忧起来:“她受此羞辱必不会轻易罢休,你还是小心点罢。”
李隆基昂起头,傲然道:“我怕什么!邪不胜正!自韦庶人一党被诛,父皇即位,我就劝谏父皇‘改中宗之政,依贞观故事,有志者莫不想望太平’。可笑的是,我这姑姑名为太平,实则一点也不太平!‘依太宗之理国,则百官以理,百姓无忧,故太山之安立可致矣。依中宗之理国,则万人以怨,百事不宁,故累卵之危立可致矣。’我岂会怕她?我岂能怕她?”
萧离拍掌道:“说得好!阿瞒,就冲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就当为你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李隆基为之动容,当下紧握着萧离的手,脱口而出:“大哥,我何德何能——”
萧离道:“就冲你这声‘大哥’,士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