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太平公主之夫武攸暨去世。
这日李隆基与萧离两人百忙中抽出时间,骑马便装至若莲居。
多日未见,若莲欢喜至极,忙唤筱晴好茶相待,又忙着行礼:“民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李隆基未等她说完,一把将她拉起,倘怒:“你也来打趣我!”
若莲嘻嘻笑着,欲向萧离行礼,他侧身避开,轻笑道:“我可受不起你的礼!”
三人在合*欢树下坐定,李隆基叹道:“天气如此闷热,好在有这棵合*欢树。实在凉快。”
若莲笑道:“托陛下洪福。民女受益不浅。”
李隆基瞪了她一眼:“你少来!”
筱晴奉上新茶,若莲含笑一一斟上:“李三爷,请!”
李隆基轻轻抿了一口,闭上双目,点头叹道:“若莲,还是你的茶最好喝。”忽又睁眼问她:“你可知道我最爱何茶?”
若莲含笑道:“可是格桑花茶?”
李隆基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多想旧地重游!要不派人前去采摘亦可。只恨她依然不愿放手,一味的苦苦相逼,我行动也有人暗中跟着,她还以为我毫不知情!不过,她可能在想:纵使让我知道,我又有什么法子!”
说至此处,用力拍桌,气道:“可气!朝堂之上,每每和我唱反调,朝中多是她的党羽,我又发作不得!她翻云覆雨,长安城都可以让她扭转。气死我也!”
若莲仔细听着,留意到李隆基话里话外全都称太平公主为“她”,那个过去动辄跟她“姑姑长”、“姑姑短”的李隆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因叹道:“你都即将登基了,她还如此相逼?”
他长吁了口气,道:“可不是!可气的是:父皇还一味要我忍让。她目中无我,百般刁难我,我还得不加吝啬地封赏她!我敢打赌,抄了太平公主的家,绝对比国库还要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