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打一耙将李隆基气得浑颤抖,手指太平公主而不能言。
太平公主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若莲听了这事,忙问:“第二天朝堂上可有为难你?”
李隆基长吁了一口气,道:“后来我去找父皇。父皇说‘凡事须忍耐而后动。你若对解之,推食食之,也会尽心助你打理朝政。’”说至此,叹了口气:“我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可是我还能怎么办?明刀明枪跟拼吗?父皇退位不久,我尚未亲政。宫中人心未服,羽翼未丰,万一狗急跳墙,乘机发难夺政篡权,我怎么好?如今权势滔天,要联同的党羽废黜我,父皇另立新君也是极有可能的。为今之计,我唯有避其锐气,击其暮归啊!”
他说完这话,着窗外怔怔出了一会神,方接着往下说:次日朝堂之上,太平公主要针对昨日之事发难,谁知还未开口,李隆基便笑对满朝文武道:“太平公主真可谓是公忠体国,可昭日月!我往日竟是错怪了!时刻不忘朝政、治理国家,朝堂之下也会召集群臣至府邸祭天祈福,祈求苍天庇佑我大唐朝国运亨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难怪今年风调雨顺,原来多亏了太平公主!朝中大臣均应以为榜样,同心协力,治理国家,大唐方能繁荣昌盛,长治久安啊!”
太平公主脸上一时转不过来,是以无言以对。
李隆基又道:“太平公主公忠体国,可昭日月。理国事费心费力,鞠躬尽瘁。有太平公主匡扶社稷,我真的可以放心了。我也可以好好用一番了——”见众大臣面面相觑,接着道:“正所谓有功而不赏,则善不劝矣。我要好好奖赏太平公主,因此特赏赐黄金百斤、绸缎千匹,以彰其功!众卿若是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昨日新进了一批乐、一众歌,我得先走了——”
群臣无不哗然,太平公主昂首微笑:“多谢太子殿下赏赐!说起来,殿下到底年轻,未免会心浮气躁,耽于玩乐,这哪是做大事的?”
李隆基笑道:“姑姑教诲的是,三郎谨记。”
太平公主轻轻点头,道:“姑姑不过是尽自己本分之事而已,你无须言谢。”
若莲听到此,气不打一来,却为他的能忍人所不能忍而折服,因问道:“那又何喜之有?”
李隆基淡淡一笑,娓娓道来:原来前日下朝后,太平公主竟当着李隆基的面向李旦请旨,口称“陛下”,说要去太原代皇帝祭祖扫墓。李旦求之不得,面子上仍是百般的阻挠,说道:“太平,朝堂实在不了你,三郎年气盛,还你多多教导!”太平公主作不舍状:“我明白,然而祖先也不能不孝敬,必定要去一趟的。”
李旦作痛心疾首状道:“太平呀,三郎年气盛,不识大体,以致对你说了许多冒犯之言。还你多多包涵,莫要与小孩儿计较——”
太平公主笑道:“自然。三郎乃我侄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会好好教导,何来计较一说?”
李隆基不着痕迹地道:“父皇过虑了,姑姑待我是最好不过的!”
午后,太平公主当即在一队亲兵的铁甲簇拥之下,浩浩地去了太原。
自太平公主走后,朝堂顿时安静不。窦怀贞一干人等,没了主子在面前撑腰,也不如往日嚣张,行事变得低调许多。
李隆基乐得抚掌大笑:“若得朝堂日日如此,我做什么也愿意啊!你说这难道不是大喜事?”
若莲恍然大悟:“我正纳闷呢,怎么前天竟封道了!原来是太平公主去太原,要过这大街。”
李隆基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郁,不满道:“走就走呗,还要封道!”
“你也别生气,古往今来都这样,这排场嘛!”若莲想了想问他:“陛下可说什么了?”
李隆基道:“父皇说‘深藏不,隐忍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