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哈哈笑道:“那样正好!我正愁突厥人不肯露面呢!”
李绛道:“契丹人被频频骚扰,恐怕不敢再窝在营州,迟早要丢弃营州逃回本部。不过突厥人嘛……阙特勤是个人物,应该不会那么早就露出马脚。”
萧离道:“那就容许他多活两天。反正本帅正忙着收复营州,也没空和他周旋。”
李绛点点头:“大帅言之有理。”
萧离又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离间奚族与契丹,这个策略至关重要,能直接影响整个战局。李楷洛你只管放心地去边境抢掠,我呢,自会率领精锐骑师在你后面接应。至于李大人,你和杜将军紧守住幽州也就是了!”
三人齐齐应了。
一番商讨,萧离对于收复营州已经成竹在胸。
在楼上呆了三天的若莲早已忍耐不住了,眼见高力士等官员全部走了,这才敢下楼,手上还托着一个白瓷瓶,正要往后院走去。
萧离才从议事厅出来,忙喊住她:“哪里去?”
若莲道:“去看看子仪。瞧瞧他的伤势好了没有。”
萧离忙道:“一屋子都是大男人,你去瞧什么瞧?手上是什么?可是金疮药?”
若莲点点头:“你好狠的心!我那天在楼上都能听见军仗声!可知子仪伤得不轻。这是师父给的金疮药,拿酒研开,往伤口一敷,把淤血的热毒散开,不出几天就好了。”
萧离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白瓷瓶,不以为然地道:“不过十军仗,算得了什么!还值得你亲自去给他上药?”
正说着,就见郭子仪驼背弓腰地从房里走了出来,看见萧离二人,忙立住脚,喊了声:“师父,师娘。”
若莲忙迎上去,扶住他问:“痛得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出来做什么?”
郭子仪红着脸道:“趴在床上闷了三天,实在难受得紧,因此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