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年公子当即举手大声道:“我出三十两!”
哇塞!若莲不咋舌,这古代人也太有钱了吧?三十两白银哪!扳扳手指头一算:“一块香皂十五文、一块手帕三十文。一两银子一千文——我得卖六十六块香皂或三十三块手帕才赚到这一两银子!而且还未计本!三十两银子就意味着我得卖出一千九百八十块香皂——我的妈呀,不得了。”若莲吓得连连摇头,真是土豪哪!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有人喊道:“我出三十五两!”
又有人喊道:“我出四十两!”
忽一人道:“我出五十两!”众人纷纷咋舌。
若莲心底嘀咕:没有最土豪,只有更土豪!
正在此时,有人高声喊价:“一百两!”
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纷纷回头,但见一名锦胡服,却以方巾遮脸的男子大步走来,所到之民众无不让道。此人步步铿锵,气焰嚣张,后还跟着数名随从,皆是穿胡服,腰侧佩刀,应是塞外人士无异。
胡服男子朝萧离拱拱手,语调甚是傲慢:“小王出一百两!”
萧离微微一笑:“在下不卖!”
胡服男子目凶,恼怒道:“为何不卖?!”
萧离朗声道:“在下写的是‘鞠躬尽瘁’,‘这鞠躬尽瘁’指的是对我泱泱大唐,并非对你契丹蛮夷。因此,在下不卖。”
胡服男子气得浓眉倒竖,怒道:“岂有此理!你在此写字售卖,不是价高者得吗?”
萧离轻咳一声,语出惊人:“阁下错了!本人乃写字义卖,并非售卖也!你契丹人自大汉以来,侵我汉人边疆、扰民伤财、烧杀抢掠、//妇,几乎无恶不作!多汉人丧生在你们刀下!在下虽是一介布,然而也懂得民族大义,汉人气节。因此,这字我不卖!”
胡服男子怒火中烧,高声道:“我契丹族年年上贡给朝廷,你大唐子民理应以礼相待。况且,当今陛下都让我契丹族三分,你可别不识抬举!”
萧离不以为意,只朝台下众人拱手作揖:“适才出价五十两的那位仁兄,请上台来领字。”
见无人答话,萧离又问:“适才出价三十五两的那位仁兄?出价三十两的那位?”谁料众人见那契丹男子后那几名瞪着眼睛的佩刀随从,皆怕惹事上,虽未作鸟散,却也不敢多言半语。
胡服男子见状,神态越发傲慢起来,连连冷笑不断,一副“大唐也不过如此,你能耐我何”的表。
萧离微微皱眉。
若莲气不过那胡服男子的傲慢状,举手高声道:“我买!”
萧离的角绽放出笑意,喜不自胜,朗声道:“好的,这位兄台请上来。三十两银子将悉数赠与‘济病坊’——”
若莲冷哼了一声,高声道:“‘妙笔’萧公子的字何止三十两白银?这个价钱岂对得住大家赠你的‘妙笔’称号?我出价一百五十两!今日‘济病坊’将会获赠一百五十两白银!”
众人纷纷侧目,大声好,那胡服男子则恼怒至极地瞪着若莲,眼中写着四个字:多管闲事!
若莲不理他,昂首阔步上台去。
岂知那随从竟刀挡住若莲的去路,若莲便朝那胡服男子冷笑道:“敢问公子,你在我们大周国土、天子脚下就是如此礼待我这一介平民的?”
胡服男子冷哼一声,示意随从放下刀。
若莲步步铿锵,昂首走上台去,至萧离面前,朝他作揖毕,随即将一把金瓜子自怀中取出,递给萧离:“萧公子,这些金瓜子折现了便是一百五十两银子。还请萧公子收下。”心底想,好在阿瞒时常劝我多带点钱在上,以备不时之需。亏得他相劝并赠我金瓜子若干枚,否则我今日也装不了这个了。疼呀疼。
那胡服男子见状,只得瞪了若莲一眼,愤然甩袖而去。
众人纷纷拍掌好:“小兄弟好样的!”也不乏个别人低声嘀咕:“这小兄弟出手好生阔绰,竟随带金瓜子!莫不是什么皇室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