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闻言一愣，顿时无话可说。
彼此静默了一会。
萧离搂住她的手也慢慢松了，若莲自觉身上一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心底不知为何丝丝疼了一下。
过了半天，萧离的手又紧了起来，喃喃道：“若莲，我只是怕……”
若莲瞥了他一眼，问他：“你怕什么？”
萧离支支吾吾地道：“你要回长安了……我怕……实在是……”
若莲冷笑一声：“如此说来，你还是不信我？”
萧离不迭摇头：“怎么可能！我不信你还信哪个？没有的事！”
若莲呵呵笑道：“可是你怕我和他旧情复燃！”因为他的存在，难道自己这辈子和萧离只能是心存芥蒂了？永远也不能做到坦诚相对？
萧离拼命摇头：“怎能可能！从你决定离开长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若莲心下稍安，因靠在他身上问他：“那你还怕什么？”
萧离道：“我怕你想起往事触景伤情，心里不痛快。那时我又不在你身边，万一你要不高兴了、或是哭了可怎么好？谁来逗你笑？谁来为你擦眼泪？”
若莲听了“扑哧”一笑，想也不想就翻身坐到他腿上，环着他的脖子道：“我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再者我为什么要哭呢？往事已矣，我有什么好哭的？”
萧离叹道：“真要如此才好，我就怕你一旦进了京，到时候又要胡思乱想了。可偏偏我又不在你身边……”
若莲定定看他一眼，暖声道：“你放心罢！我是不会的！”
萧离犹豫了一下，又问她：“到了太极殿面君的那一天……你当真能做到波澜不惊？对答如流？”
若莲道：“那算什么？我的能耐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告诉你，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我已经走出来了，那就肯定不会再回头！”
萧离闻言，心道：“昨日种种……愿你当真已全部舍弃了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