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道：“你知道我从来不逼你。咱们两个今晚坦诚相对如何？你心里对陛下是不是真的不会再起涟漪了？你要是不明确告诉我，等你一去了长安，我……怕我夜不能寐！”
若莲沉思一会，轻轻说道：“涟漪么……要等见了才知道。”
果然萧离的眼神便黯淡了下去。
若莲继续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么？你现在猜一猜？”
烛光下，萧离的眼睛亮晶晶的，只听见他问：“难道是那次我在地牢里救了你？还是你从南昭国离开后才意识到自己对我情根深种？”
若莲“扑哧”一笑：“还情根深种？你呀，真逗！我告诉你吧，大概就是因为山贼的那一次。”她探身剪了剪烛花，继续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害怕得很，可躺在你身边心里瞬间就不害怕了。”
萧离问她：“因为不害怕，所以你喜欢我？”
若莲摇摇头：“也不尽是。那时候的感觉奇怪得很，我当时因为害怕，竟然还盼你搂住我……”说着幽怨地盯了他一眼，“可是你究竟还是没有，两手规规矩矩的，害我还以为你……一直拿我当妹妹看。因此心里还有点失落。”
萧离轻呼一声：“这么说，假如我那时向你告白，你也许就同意了？后来也不会有你出走、我找了你们九个月的事了？如此说来，咱们两个岂不是浪费了九个月的时间？”
若莲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谁知道呢！不过你那时为什么不抱住我？你明知道我害怕的。”
萧离道：“我哪里敢？万一你恼了，我以后还要不要再见你了？指不定你连谷口也不肯给我住了，将我赶走，我可就惨了！”
若莲道：“我有那么凶么？你有那么怕我么？”
萧离摇头：“你不凶，可是你一瞪眼我就心慌，我总怕你不高兴，所以我才不敢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