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莲道:“哪里就分开了?不过是你睡在隔壁房间罢了。就好比咱们当初在南昭国时一样。”
萧离拼命摇头:“那怎么能一样?那时候咱们还没有……如今咱们亲了,哪里还一样?”
若莲道:“这有什么?最多到了临睡之前你再过去就是了。”
萧离道:“不行!我——最多我什么都不做就是了,我只静静地躺在你旁边,跟你好好说话,好不好?”
若莲点点头:“好啊,正要这样才好。你可要说话算话。”想起二人新婚以来每天晚上皆是浓意,如胶似漆,若莲不由得腰腹酸软,满脸绯红。
萧离与耳鬓厮磨得久了,一看就神态就知道心中所想,因而抱住叹道:“你说咱们两个好不容易了亲,怎么这么快……又要分房了呢?都不能尽兴……”
若莲的脸更红了,笑骂道:“你说什么呢?难道你没有尽兴?那我每天晚上都是在做春*梦么?”
萧离搂着在床上躺下,叹道:“从前总听说帝皇们‘夜夜笙歌’,如今看来,我似乎也爱上了‘夜夜笙歌’。”
若莲道:“那不一样,帝皇的夜夜笙歌是日夜唱歌奏乐,奢侈无道,荒无度。你哪里是这样?再说我也不跳舞唱歌。”
萧离在耳边低声道:“谁说你没唱?你唱得更动听!”
若莲明白过来,立即打了他一下,怒道:“你才唱!你天天唱!你日日夜夜唱!”
萧离“嘿嘿”一笑:“这便做‘妇唱夫随’!”
若莲佯怒道:“你瞧瞧你,越发的不正了!等你再去到营州,怕是众兄弟们都不敢认你了!”
萧离道:“我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罢了,又怎会对那帮人们不正?”说着脸又耷拉了下来,可怜地道,“爱妻,为夫一想到未来一年半以就不能听到你唱歌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了啊!”
若莲道:“乖乖,你那么多年都等过来,难道还会怕这一年半?”
萧离道:“那怎么能一样?以前是不知道,也不懂得。现在是——食髓知味,罢不能啊!”
若莲闻言“扑哧”一笑:“你啊你啊,真是越发的污了!”
萧离自是不懂“污”的意思,因问:“这又是怎么说?”
若莲笑着摇摇头:“你别理我,我胡绉的。”
夫妻二人正在喁喁细语间,忽而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常欢两步就跑了进来,里嚷道:“爹爹,娘,爷爷让你们出去!”
二人吓了一跳,慌忙坐起,心想好在衫整齐,不然的话……简直不敢想象!
若莲道:“常欢,你怎么不敲门嘛?吓得我——”
常欢冲做了个鬼脸,说道:“天化日之下,我原想着你们会安安分分的嘛,谁知道你们新婚燕尔的竟然如此这般的把持不住,一刻没人看住就腻歪到床上去了……”
若莲又窘又:“谁教你的?胡说八道!谁腻歪了?我们俩不过是躺着说说话罢了。”
常欢道:“这还用教么?师公说了,你们俩好容易才了亲,一天里有四个时辰肯出来见人就很不错了……所以他让我不要来烦你们,得让你们时时刻刻腻歪着,我才能尽快有弟弟妹妹。这不,我一个月不烦你们,果然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是不是?”
若莲与萧离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为老不尊,教坏子孙!”
常欢道:“哪有!我不许你们这么说师公,我师公好着呢,若不是他老人家,我又怎能来到这世上?若不是他老人家,我弟弟妹妹从哪里来?嘿嘿,你们赶出来,一大屋子的人都等着你们呢!”
萧离道:“好好好,你先出去,先出去。”眼见他出去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好在我没有……不然的话……我的娘啊!咱们出去吧!”两人赶携手起走了出去。
等来到厅堂,见里间早已坐了乌泱泱一大屋子人,见他们来了,人人都站起,的无非是秦府的二太太、大等眷,个个七八舌地冲若莲道:“我说若莲,你怎么不多穿件裳?九月天都开始起风了!着凉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