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请他在一旁坐下，问他：“不知那药草生在何处？孔老伯可否领我们前去一看？”
孔万德听了这话，瞳孔一缩，吓得连连摆手：“去不得！去不得！那地方去不得！”
萧离起了疑心：“这是什么缘故？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年轻之时曾去过的，为何现在又去不得了？”
孔万德道：“那地方近着瘴气蛇谷！”
萧离一怔：“瘴气蛇谷？老人家说的可是灵州城东面那道幽深峡谷？原来叫瘴气蛇谷？”
孔万德道：“本地人都喊那地方为‘瘴气谷’，只有我才喊那里做‘瘴气蛇谷’。”
萧离问他：“孔老伯为何多喊一个‘蛇’字？”
孔万德道：“小的在做药房掌炉之前曾做过捕蛇人，十五岁那年随师父进山捕捉一种花环蛇——听闻这种蛇的蛇胆能治麻风，城中王富户的儿子有麻风病，因此许以重金求我师徒二人上山捕捉花环蛇。师父在贺兰山上寻了一个多月方才找着了花环蛇的踪迹，于是带着我一同上山捕捉。那一日我师徒二人上山，一路循着踪迹寻去，不知不觉就到了瘴气谷附近。当时我们犹自未觉，毕竟花环蛇在望，只要捕了那蛇，师父就能给我娶婆娘了。等回过神来，师父发现不对劲，因为我们走着走着眼前就一片迷雾，而那花环蛇从也不见了踪影。师父大吃一惊，拉着我要跑，谁知道就见到了最可怕的一幕！”
孔万德说到这里，浑身筛糠般直抖：“成百条蛇直起身子，吐着蛇信盯着我们！”
萧离恍然大悟：“难道说瘴气谷里的瘴气就是成千上百条毒蛇吐出来的？”
孔万德道：“将军也知道这个？正是！我们师徒二人吓得胆战心惊，拼命将身上涂满了硫磺等防蛇药，可那些蛇竟然不知道害怕，还不远不近地追着我们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