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莲气得差点吐,红着脸道:“谁亲你了?”想起那日喂他喝水、吃枣子那一幕,不由子发烫,忙辩白:“那时实在是迫不得已。”
他反问:“迫不得已?”
若莲急急道:“难道不是吗?那时候你都快要死了,莫非要我见死不救?我是那种冷无的人吗?”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冷冷看了他一眼,怒道:“不对,你不是晕过去了吗?你怎么会知道?莫非你是装的?!”目便即时冷了下来。
阿瞒一时语塞,也不敢看,只得低下头道:“我……我那时也没有力气说话……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待我日渐冷漠。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
若莲出双手,他死不肯放,一味问:“若莲,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觉到他双手开始颤抖,若莲心里百集,终于抬头迎上他的眼:“且不说我是否对你有意。我只知道,你是皇孙,日后会妻妾无数。而我喜欢自由,从不愿意拘束。所以,我不能对你有意。”
阿瞒呆了半响,忽然脱口而出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他的话掷地有声,眼神也坚定无比,若莲心里一,差点就要沉沦,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强说道:“瓢之漂水奈何?”
阿瞒道:“管他什么!反正我说了:只取一瓢!”
若莲冷笑道:“你此话出自《佛》,我劝你还是三思而语。禅门第一戒是不打诳语的!”
他郑重道:“我可以起誓!”说着作势就要起誓。
若莲拉下他的手,看着他,极认真的道:“起誓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吗?实话跟你说罢,我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什么三从四德,我从未学过,也永远不会学!你当真忍得?”若莲深知他今日对自己说这番话,他日也极有可能跟别的子说这番话,在这个男权社会,正如那句广告语 —— 一切皆有可能。
阿瞒注视着若莲:“我是什么人,你该清楚得很。你大可不必因我的份而疏远我,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是什么人?我当真不清楚。”若莲避开他的眼神,轻声道:“我们不过结伴走过一段荒漠,因我一时不忍出手救你,竟让你误解如此之深,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说来还是我的错。我这就向你道歉。至于你的份,我也是到长安后才知道……难道你不是刻意隐瞒吗?”
阿瞒忙说:“可在那之前,你从未正式问过我呀。”
“……”若莲一时语塞,想了想便说:“我是什么人,你该清楚得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淡淡看他,角扯出一丝微笑:“我要的不过是能够自由地来去,而你,注定不能够。”
他默了半响,慢慢的松开手,幽幽道:“你放心。兴许你现在不信,但我还是想对你说:我能。有许多事,你不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理解。”
若莲双手圈着脚,将下搁在膝上,闭目不语。
他清清嗓子,低声说:“在沙漠里,你说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对你何至于此。但我却知道我对你是——命中注定。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骑着马,白飘飘,像一阵风在我眼前飞过——”
若莲忙打断他的话:“胡说!你第一次见我,我明明穿着银红的裳!”
“那是我第二次见你。”阿瞒笑了笑,声道:“第二次见你,你像一只银红的蝴蝶,在我眼前飞啊飞啊,跑得飞快。我跟着你,谁知道你最后竟然飞落了水——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若莲恼怒道:“难怪!我就说荒郊河滩的,你怎么那么巧会出现,并且救了我!原来竟是为跟踪我而来!”
阿瞒无视若莲变幻的表,继续说:“你道我怎么会出现在塘府?还不是因为打听到你竟是塘府的三小姐,我才因此上门拜访。”
若莲听了他这话方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一直蒙在鼓里的是我!所以说,我和筱晴救了他,也正中他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