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夫人听了这话,含笑道:“哪个不是穿秋水?不过好在新添了两个宝贝孩子!比以前更热闹了!欢欢,你抱弟弟,抱妹妹。”
常欢便把手中的妹妹和兰夫人换了。
这一家人无疑非常照顾常欢的,唯恐新生孩子的到来会令常欢觉被忽略,所以无论任何时候,有任何东西都会有常欢的一份。
常欢早慧,他将这些理解为众人的“苦心”,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萧家还是秦家,所有人都真心待他。
贺兰若初一双孩子生于四月十二日午时,早产了一个月。
等到孩子满百天之后,若莲开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每天的骑练剑一样不落。
兰夫人不用想已猜到想干什么,本想劝,后来想想还是没开口,怎么劝呢?无论儿子还是儿媳妇,这两个人的主意都非常大,如何能够劝得住?自己能做的就是为他们做好后所有的一切吧!
时值七月底,若莲突发奇想,命人将附近所有州县的鸭全都收来晒干,然后将徐州城的擅长工的媳妇姑娘全部召集在一起,由亲自指挥着挑选出上好的绒,用以制羽绒袍子。
毡布裹着鸭绒,绸布包着毡布,这样的服才适合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穿。
到了八月底,在众人的相助下,若莲与五十铁骑押送着十万鸭绒袍子,八万石粮食从徐州城浩浩开往辽东犒军。
城门送别之际,叮嘱筱晴:“一定好好照顾大家。”
筱晴哽咽道:“我知道了。小姐一路当心。”
兰夫人“哎”了一声,说道:“若莲,孩子才五个月……好吧,你安心去吧,一路当心点,千万别着凉了。”
若莲轻轻搂了一下,声道:“娘尽管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夫君。”
兰夫人眼睛,轻声道:“你也放心,家里那么多人,一定会照顾好常欢和弟弟妹妹的。”
秦老太太住着拐杖走至若莲面前,说道:“我的儿!此去辽东山高水远,你可当心哪!”
若莲“嗯”了一声,把脸靠过去轻轻贴了贴老太太的脸颊,说道:“外祖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
老太太忍不住轻声埋怨道:“我说你一个刚生完孩子不到半年的人就要去那种冰天雪地里……真的好吗?”
若莲笑道:“无妨,师父把我调养得很好。另外他老人家还送了我许多丹药,即便到了那边,我但凡有不舒服,吃两颗丸药就好了。”
薛神医冒了出来,难得正地说了一句:“去吧去吧,有我的仙丹在,肯定会没事!”
若莲冲他一笑:“师父,拜托你了!”
薛神医摆摆手。
若莲在众人的注视下,上黑马,与众铁骑往东北方向绝尘而去。
萧离是五月中旬从贺兰山来到营州的。
一路上,他领着众人晓行夜宿,不到半个月已然从遥远的北庭来到东北腹地。
都督府众人对萧离的到来又惊又喜,郭子仪高兴得欢呼起来:“师父,你终于来啦!”
唯独不见郭知运,萧离不奇怪地问:“怎么不见大总管?”
郭子仪道:“回大帅的话,半个月之前,大总管接到陛下的圣旨,已大张旗鼓地回京了。”
萧离一怔,猛然想起一个月前与李隆基的专折,心想:“如此说来,陛下是打算准了郭虔瓘回京养老的请旨,将郭知运派往安西都护府,接任朔州大总管。只是北庭大都护一职……不知道他要派谁去?管他呢!人事安排与我无干,陛下高兴就好!”
营州守城的两万锐骑师都将萧离奉若神明,此次见他归来,个个欢呼雀跃,喜悦之尽皆溢于言表。
过了几日,萧离命郭子仪照常练众军,打算领着三十铁骑去营州周边勘察一番,第一站去的就是榆关。
李楷见大帅来到,高兴极了,说道:“大帅,前番你回来,刚好我换防了,那天没亲自迎接你,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