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简道:“幽州四门紧闭,我监察幽州有何用处?我只需要守住榆关便可高枕无忧了!”
郭知运道:“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行军在外又岂有高枕无忧一说?更何况东北还是我大唐国土,你在别人的国境都能如此大言不惭,自以为守住榆关天险便可以将幽州与营州彻底隔断。可知你这人实在是无知至极!”
高文简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知运道:“没错,唐军要大肆运送粮草的唯一通道的确只有榆关,数万大军若想通行也只能从榆关过。可是你不知道滦河谷——岸边密林丛生,一二百人想隐蔽潜到营州北门外还是有办法的——当然,榆关若掌握在老夫手中,老夫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掌握在你这个夜郎自大的蠢笨之人手中,我要行这暗度陈仓的法子就不难。这几日以来,杜宾客与马飞雄两人轮番上来叫阵,老夫领着精锐从悬崖滚落榆关,另有一支二百人的骑兵揣着幽州大都督的手谕秘密从滦河潜到营州北门,相信营州方面已经开始部署,说不定你的友军靺鞨人这会子正在盼望你领军去救他也未可知!”
高文简听得浑身冰冷,喃喃道:“不可能!我有命大军勘察过……幽州往营州的通道明明只有榆关!明明只有榆关!你——恐吓我!你危言耸听,你恐吓我!”
郭知运道:“老夫向来实事求是,从不恐吓人,你要是执迷不悟,那么我且容你再多活多一时三刻,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他也不急,反正有杜宾客把守滦河,自己又站在关隘之上,一万唐军个个严阵以待,晾他高文简插翅也难飞!
预料中的靺鞨人并没有到来,派去联络突厥的小卒也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高文简越发的心跳如鼓,难道真如郭知运说的?靺鞨人自顾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