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运“哦”了一声，继而摇摇头道：“就为这些奇珍异宝竟然挖了几十年！好生愚昧！”
冯贷道：“说来也是奇怪，我们挖了将近一个多月，还真挖过几枚铜钱出来。”
若莲忙问：“可有将铜钱上交了？”
冯贷道：“哪能不交？要是让监管的靺鞨人发现藏私，少不了又要鞭打吊水了！”
若莲又问：“除了几枚铜钱可还有其他？”
冯贷摇摇头：“再也没有其他了，靺鞨人空欢喜了一场，还拿我们汉人出气，召集了几十人来打了一顿才算完。”
郭子仪怒道：“这些靺鞨人好生可恨！”
冯贷抹着眼泪道：“这也不算什么，只是别再将咱们的人砍了手脚扔进林子里喂野猪豺狼也就是了！”
郭知运道：“老人家，你别哭，实话告诉你，契丹人已经被唐军赶走，营州重归大唐手中了！你且再等上一些时日，等老夫攻下靺鞨，就将你们带回故土！“
冯贷哭道：“若能再回故土，便是叫我粉身碎骨也愿意！”
郭知运道：“有老夫在，绝不会叫你粉身碎骨。我且问你，城池是你们修筑的，你们可有留下什么机关？”
冯贷想也不想就道：“有！”
若莲一怔：“修筑城池能留什么机关？”
冯贷拱手道：“将军有所不知，自来修筑城墙的匠人与修筑陵墓的匠人都如出一辙……不对，这么说不对。应该说修筑陵墓的匠人知道陵墓修好之后他们的末日也到了，因此他们总会给陵墓留下个出口好逃出去。我们在营州为咱们自己修筑城池绝不会留下机关，可是为靺鞨人修却不得不留。实不相瞒，从黑水江往上二十里路有一处茂密的山林，穿过山林后面有一睹城墙，城墙下便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不宽，仅容一二人通行，从那里钻进去可以直通一口枯井！爬上枯井就是鄂克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