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运一怔：“融合？什么意思？”
若莲道：“所谓融合说白了就是灭了他们的部族！”
郭子仪凛然道：“师娘的意思是屠尽突厥人和契丹人？”
若莲摇摇头：“突厥平民何其多？我要真的全部屠尽——这漠北的土地都会被鲜染红！大屠杀就免了，我现在要说的是‘大迁徙’。大帅前年不是将奚族平民迁徙了一半去云州、易州等地吗？咱们对突厥、契丹人不妨也采取这个措施，将他们分批融汉人聚居之地，让他们与汉人通婚，年月历久，时移世易，终有一日什么突厥、契丹会不复存在！
眼下奚族的李鲁苏在奉诚王都督府过得不知有多自在！他对大唐更是恩戴德！只要辽东军以铁手段将突厥、契丹打到毫无反击之力，届时再恩威并施，用强手腕将他们的平民迁徙到汉人聚居地，再将他们的士兵拆分编辽东军——不一定要编辽东军，大可以将他们派往大唐的其他偏远之地，让他们远离东北，以绝后患。到了那时，边疆蛮夷之患不就能彻底解决了？”
众人听罢，错愕了半天。
过了许久，还是郭知运喃喃道：“秦姑娘，你这些……念头都是从哪里来的？”
若莲道：“深思虑来的。”
郭知运道：“我的天！你这一番话若出现在朝堂之上，准能一石激起千层浪！难道说当日调奚族壮男充当民夫运送粮草的法子也是你出的？”
若莲摇摇头：“那是我夫君想出来的。”
郭知运道：“你们夫妇二人……不得了，东北有了你们二人就是万民之福！”
若莲道：“大总管过奖了，我只是觉得斩草不除，春风吹又生。既然下决心要平定边患，那就就要做到彻底平复，绝不留后患给子孙后代。说起这黑水靺鞨……其实依我的意思，本来是恨不得将他合族屠尽的……”
郭知运吓了一跳，忙问：“这是为何？攻城的靺鞨人已一个不剩了，为何还要将黑水靺鞨合族屠尽？”
若莲道：“大总管有所不知，这黑水靺鞨便是……”黑水靺鞨乃满清的祖先，要是现在灭了靺鞨，一千余年后就不会有满清关……也就不会有慈禧割地卖国，闭关自守的种种恶果发生……可是到底要自己怎么说他们才会明白“满清误我中华三百年”？想必他们不会懂。
说不清，道不明。
若莲只得含糊带过，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恨他们凶悍攻城，差点将营州二十万百姓陷水火之中罢了。”
郭知运道：“祸不及平民，屠城这种事还是不宜做。”
若莲笑了笑，表示领教。
一路无话，大军行了四日，最终在腊月十五这天回到营州。
半个月时间便将黑水靺鞨彻底收复，甚至还从白山黑水之间带回一万五千兵，李绛对郭知运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城门口握住郭知运的手道：“大总管真乃我营州的大救星！”
郭知运忙道：“李大人何此言？此战之所以马到功，与秦姑娘、郭子仪、马飞雄、铁三等人完全脱离不了关系！实不相瞒，海西山上之所以能够不费一兵一卒降伏靺鞨一万五千大军全赖秦姑娘的妙计！而神不知鬼不觉将鄂克州城拿下则是郭子仪的功劳，我不过是稳坐后方而已。”
李大人道：“话虽如此，但若没有大总管坐镇中帐，诸位将军如何能够大破黑水靺鞨？”
营州军民得知大军凯旋而归，听见以郭知运为首的众将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纷纷走出家门，将通往营州都督府路两旁的夹道围得水泄不通，口中大呼：“恭迎大总管！恭迎大元帅夫人！恭迎诸位将军凯旋而归！”
郭知运领着众人一一拱手谢过，最后于都督府门口落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营州都督府。
寒暄已毕，李绛重新安排了一下营州布防。收编了靺鞨一万五千人后，现在的左骁卫人数在六万五千余人。郭知运手上有两万右骁卫大军，因为这两万人马是预备攻打新罗的，李绛便没有计算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