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维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我隐约听见有几个奚族降兵在背后议论，说夫人心狠，两场战役过后，几乎屠杀了三万余靺鞨人。”
李隆基问：“夫人怎么说？”
孔维道：“夫人没说什么，她才不理那些闲言碎语呢，夫人一心只想将这次围攻营州的相关敌军全部歼灭，说如此一来才能报夫君堕河之仇。”
李隆基点点头，又问他：“你看秦姑娘……可好？”
孔维一怔：“这个问题……陛下已经问过了呀！秦姑娘挺好的。”
李隆基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下去领赏吧。”
孔维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李隆基见他消失在屏门之外，方才道：“力士，你说她还好吗？”
高力士道：“奴才上回看着姑娘还好。”
李隆基叹道：“唉！真想见她一面！”
高力士欲言又止。
李隆基道：“你说。”
高力士道：“陛下，您对秦姑娘太关心了，怕是会……让人误会。”
李隆基道：“我关心大唐唯一的女将军怎么了？难道这也有错？”
高力士忙道：“没错，没错。只是……秦姑娘是萧离的妻子……您这样……”
李隆基道：“萧离……萧离……萧离已不幸阵亡，我不关心她还有谁关心她？她这辈子太苦了，我不应该让她流连在外，我应该把她接来长安才是。”
高力士道：“可是陛下，秦姑娘亲口说过她不会回来了。”
李隆基道：“那是因为不是我亲口跟她说的缘故，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的话，她当年为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留下常欢？”
高力士支支吾吾地问：“陛下的意思是……”
李隆基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心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草原——看来他要再去一次辽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