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又是十天过去。在此期间,若莲日夜不解带照顾萧离,萧离心疼,屡次好好歇着,让猴子他们照顾就是了。但若莲不依,只是说:“他们都手脚的,哪有我这般细心?”
新年后天就要到了。
萧离的箭伤已然好了大半,营州城得知大帅归来的喜信,已然来了两批过来探大帅的将士。李绛亲自带人来接萧离回营州,萧离婉言谢绝,说等过了年再回去,李绛只得作罢。
这天夜,若莲让猴子抬了木桶和热水进来,要给大帅洗澡过年。
待猴子和铁三将木桶、热水等都备好后,萧离道:“你们可以下去了。”又朝猴子说,“传令,所有人离主帐五十步,无事不得近前!若有违抗,军令置!”
猴子会意,站直子道:“是!大帅!”
铁三犹自说:“这夫人段日子怕是累坏了,不如好好歇歇,让我们给大帅沐浴吧……”
猴子嚷嚷道:“哪得到你给大帅沐浴呢!快快快,下去!下去!”说罢不由分说就把铁三连拉带扯拖了出去。
这边厢,若莲早已红了脸。
侧坐在凳子上,背对着萧离道:“你怎么下这样的命令!”
萧离道:“咦,我下什么命令了?”
若莲没好气的道:“好好的,怎么他们都离主帐五十步?”
萧离正道:“我伤口还没大好,怕沐浴时忍不住喊疼,若被那帮小子听到了,岂不是有损我黑袍战神的威名?因此,我才命他们离主帐五十步……爱妻若觉得为夫有错,为夫马上收回命令就是……”
若莲这才回向着他,将信将疑道:“你所言不虚?伤口当真还疼?”
萧离道:“千真万确!”
若莲叹了口气道:“我晓得你还疼的。我也过箭伤。”说毕走至他床前,替他把裳都脱了,只剩下一条贴纨裤。
扶着萧离来到木桶旁,让他坐进去。则从背后一瓢瓢浇水给他洗子。
热水浇在上,萧离满足地长吁短叹。
若莲探头看他一眼,见他目炽热,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吞了一口口水,吃吃笑道:“胡思乱想什么?你还是个伤残人士呢!”
萧离努力平复下心,一本正地道:“我哪有胡思乱想?我看是你胡思乱想了吧?”
见妻子的脸越发红了,萧离更加肆无忌惮了:“爱妻告诉为夫,这一年多可想为夫不曾?想?想什么了?什么都想?”
若莲没好气的道:“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见萧离仍在那笑,顿时气不打一来,怒道,“我走了!”说完把巾投进水里,掉头就往外走。
萧离还在那笑,见掀开帘子就要出去,这才急了,忙喊:“爱妻回来!回来!别恼了,快回来!”
若莲不理,照旧掀帘走了出去。
萧离心想,爱妻被自己拨得一脸桃花,被那帮饿鬼见了,可还了得?顿时不管不顾起来:“你快进来呀!”
他等了半响,还不见进来,不由得更急了,忙站起来,自己走出木桶。
谁知脚下一,扑通一声就摔倒了,痛得他龇牙咧道:“摔死我了!真痛!”
若莲并没有走远,不过就站在门边。听见萧离摔倒,忙冲进来,边冲边说:“你又逞能了!”及至看见萧离好端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时,气得又要甩帘出去。
萧离忙起,轻轻一拉,就将拉自己怀中。
软玉温香抱满怀,他的心好极了,忍不住低下头吻住的,久久不放。
直到若莲推开他,问他:“你怎知道我没有走远?”
萧离笑道:“屋里不是点灯了吗?”
若莲看了一眼不太厚重的毡帐,懊恼道:“什么时候换个厚点的,就看不到影子了!”
萧离点头称是:“早就该换了。不但如此,更应该装一扇门!”
若莲不解:“却是为何?”
萧离道:“隔音呀!这样一来,你的声音就不会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