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瞒说他“十八般武艺样样通,寻常十几个武士也不能近……”时,若莲不自笑了出来:“原来真的是你呀?好巧!”
萧离拱手笑道:“秦荷公子、秦若莲姑娘。我竟今日才参呢。”
阿瞒狐疑道:“莫非你们认识?”
若莲忙道:“认识好久了呢。”遂将集市买字及月夜相救之事一一道来。
阿瞒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你们怎不告诉我?”
萧离笑道:“我当日也不知道秦姑娘竟就是你口中常提的奇子。”
若莲也道:“我以为三哥跟你说了,谁知道没有。”
阿瞒笑着点头:“三哥只说萧大哥一切安好,只是没告诉我竟是你救的。”又问:“你刚才笑什么?”
萧离的脸不觉间由白转红,支吾道:“秦姑娘怕是笑你说我‘十八般武艺样样通,寻常十几个武士也不能近’竟也会伤吧。”
这人竟能猜到了自己的想法?若莲笑了笑,不置可否。
阿瞒为给若莲压惊,特地打发小厮让“迎万客来酒”送一席上好酒菜到若莲居,又另派小厮通知李重俊过来用晚饭。
当初订家私,若莲特地让阿瞒订的圆桌子,为的是不必分什么宾主之礼。若莲、阿瞒、李重俊、萧离、筱晴五人围坐一起。筱月则忙着添菜,催了好多次方才落座。
席间若莲问阿瞒:“你怎么来得那么巧?”
阿瞒道:“筱月来找我,说安乐公主在店里砸东西呢!我听了想:这还了得?即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若莲看着筱月问:“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筱月忙道:“我制好‘玉’,晾在后院里,闲来无事便想着去店里帮忙。谁知还没到店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我认出门口的彩霞,猜想安乐公主极有可能在里面。”又看了一眼李重俊,见他点头方继续往下说:“谁都知道安乐公主到了哪里,哪里就会生事。我便跑到相王府找人通知殿下。谁知我还是慢了一步,竟教小姐了委屈。”
若莲忙说:“这却与你何干?那一掌还不至于太疼,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呗!”
李重俊听了这话,一时拍桌而起:“怎么没人告诉我,裹儿动手打了若莲?我现在就找算账去!”说着便要离席。
阿瞒急忙拉住,将他强按在座上:“三哥,你且坐下!裹儿无法无天,你刚烈,最是到不了一块去。若早告诉了你,也不知要闹什么样了!更何况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对又甚是溺爱,你若去找理论,是非黑白也全是说了算。若太子妃再从中作梗,你又何曾会讨得到好?”
李重俊叹道:“是我冲动了!父亲最是疼爱裹儿,自听其所,无不允许,以致自小就养骄横任的脾气。这也不是好事啊!”
阿瞒道:“何曾不是?最可笑的便是陛下竟赞其秀外慧中,并且亲封为安乐公主。当真教人可笑!”
What?什么眼?这也秀外慧中?若莲差点喷出一口老。
李重俊满饮一杯,狠狠说道:“难道若莲这一掌就白挨了吗?”
阿瞒道:“这事暂且搁下,总之我绝不会让若莲白这委屈。”
若莲听了这话,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忙笑道:“都别说了,大家赶吃菜啊。”
萧离若有所思地看了若莲一眼,若莲忙垂下眼帘饮了一口酒,方抬头笑道:“今日这酒不错,大家多喝点。”见众人面上都不怎么好看,忙又道:“都别这样呀。我都说我没事,我好的很呢。你们个个做出这副样子,不是安心不我好过吗?”
阿瞒听了这话,忙站起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仰脖干了。于是气氛又热烈起来。
只是阿瞒趁大家吃菜,又瞅若莲的脸,压低声音道:“还是有点红肿,若是有冰块敷敷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