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莲道:“我若比不上你,我输也输得心甘愿。”
若莲哈哈笑道:“输?你当是打仗么?还输得心甘愿?”
墨雪莲道:“在我们突厥,若两个人同时爱上一个人,那么这两个人可以通过决斗的方式来获得另一个人的青睐。如今我们不决斗,”看了一眼,甚是轻蔑地道,“瞧你这样子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从马术到箭法刀法,你都没有赢我的可能。因此我只和你比,若是你换上装比我好看,那我认输。”
萧离道:“荒谬!墨雪莲公主,你是出门的时候没带脑子还是刚才换装的时候脑子留在隔壁毡帐了?秦将军是我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你拿什么来和比?你说你的马术、箭法刀法如何了得又如何?无论如何我眼中只有我妻子一人而已!便是你再好在我眼中我也不觉得你好。再说我妻子做过什么你知道么?”
墨雪莲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做过什么?”
萧离向陈真了一眼,说道:“你来告诉。”
陈真便问:“公主,你知道靺鞨归降大唐一事吧?”
墨雪莲咬牙切齿地道:“若不是靺鞨临阵倒戈降了大唐,我们也不会在营州东门中了唐军的诡计,最后败走死亡谷!”
萧离很想说:“你既知道此事,就应该知道你们今日走进大唐军寨,我不杀你们已属难得。还容得你们在此胡说八道?”可他见若莲抱着两手,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只得忍住不说。
陈真道:“你知道靺鞨倒戈,却不知他为何倒戈。你要不要听我说与你听?”
墨雪莲道:“听闻汉人最爱耍谋诡计,你倒是说说看。”
陈真道:“忽吉古领着两万靺鞨大军在营州南面驻扎,我们夫人和郭将军领一万五千大军前去,不费一人一卒便将他们两万人全部歼灭,包括统兵大将忽吉古,全部命丧唐军箭下!你可知此事?”
阿莫达骇然:“我只知靺鞨降了大唐,却不知道他们驻扎在南面的大军竟然全军覆没?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真傲然道:“若非夫人妙计,又如何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一举灭之?”
阿莫达不得不对萧离旁这位样貌俊俏的将军刮目相看,喃喃道:“不知夫人使了什么妙计?”
若莲道:“很容易啊。靺鞨人头脑简单,我命两千病残将士假装讧去他们军寨之前阵,将他们引出来之后就败走,反反复复几次,他们不耐烦了,认为唐军全是老弱病残的士兵,便不将我们放在眼。
与此同时,我早就命子仪搜集了大量的干草木柴以及破布木絮等易燃之,等月黑风高之时,唐军故技重施假装要去攻打他们,当然也跟白天一样,都是装模作样罢了。于是靺鞨人彻底放下戒心,全部人进毡帐吃喝酒,甚至连哨岗都撤掉了。这时候兄弟们早已将所有的车轱辘、马蹄全部裹上破布,前方的兄弟推着粮车往他们营寨的三面围过来,直到粮车冲进他们的阵地,他们还在喝酒呢!没多久便火冲天,于是他们就逃不了啦!”
阿莫达喃喃道:“原来忽吉古的两万大军是被活活烧死的?”
若莲笑道:“怎么可能?大火烧了没多久他们便察觉了,于是想突围而出,只不过我们的弓弩手早已将四面八方全部围住,他们逃跑无门,最后只得投降。”
阿莫达问:“投降?不是说全军覆没了吗?”
若莲道:“是啊,全军覆没,一个都没了。”
阿莫达道:“难道说他们准备投降的时候已差不多死了?”
若莲道:“怎么可能,两万人又不是两千人,要一下子全杀死还是费时的。这么说吧,投降的时候大概还有一万人吧,只是忽吉古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手下的兄弟们实在看不过眼,于是便将他们全部马蜂窝了!”
阿莫达听得浑一凛:“忽吉古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