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莲道:“这个么,是上一辈的事,我也不大清楚。我只听我外祖母说我还没出生我的生父便死了,后来我母亲怀着我流落到了大漠,再后来么,瑭多——我养父,他救了我母亲,为了掩人耳目,他将我母亲收为侧室,好护住我这个——突厥可汗的脉,再后来我出生了,大概他见我是儿很是失,又见我子懦弱,恐复仇无,便将在我上的心慢慢淡了……”
邢铨吐舌:“夫人子懦弱?开什么玩笑啊?”
若莲道:“你以为呢,我以前就是一枚安安静静的弱子,不信你问大帅!”
邢铨正要问,怎料萧离瞪了他一眼,只得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
若莲又道:“我母亲和养父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但我养父的夫人不知道啊,因此总是给我母亲使绊子,行动都不想我母亲好过。连带的一双儿也这样对我们母两人,因此瑭霆钧名义上虽是我哥哥,实则跟仇人差不多。另外,我十四岁那年便和筱晴一同离开边城去了长安,也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恐怕他早已将我忘记了。”
铁三道:“原来如此!如此一来,倒也没顾忌了!”
若莲瞟了他一眼,问他:“能有什么顾忌?”
铁三道:“夫人不知道,我和兄弟们去勘察的时候隐约听见他们说拿住了大帅的什么把柄,说要要挟大帅什么的。不过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因此听得不大清楚。”
若莲道:“怕什么!兵来将挡罢了!”
萧离也道:“城的百姓都被关押住了,阙特勤等人又退到了山上,恐怕他们熬不了多久便要下山投降,我们真没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听见如此说,也就心安了不,当下站岗的站岗,睡觉的睡觉,都各自忙活去了。
到了次日一早,瑭霆钧率领的一万人马终于来到了边陲城下。
当他得知此城已被唐军攻陷,默棘连等人退到了山上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半天,又说道:“正好,我好借这次机会好好整整这个不可一世的萧离!好他们夫妻二人也尝试一下失去至亲的滋味!”
接近巳时,瑭霆钧命手下远远在城门外搭了一座高台。
高台搭之后,瑭霆钧命人在城门下阵,大声道:“城里的唐军听着了,再不打开城门投降,我就让你们好看!”
杜宾客站在城上大声道:“放屁!你不见默棘连阙特勤都被我们赶上山去了么?难道还怕你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东西?”
瑭霆钧哈哈一笑,大声道:“你算老几?我才不跟你废话!快把那萧离和秦若莲喊出来!我要与他们两人说话!”
杜宾客怒道:“我们大帅的名讳岂是你能喊的?!等等……秦若莲是谁?”
瑭霆钧道:“你连你们大帅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杜宾客道:“放屁!我们夫人的名字……你傻啊你,夫人的名字岂容你乱?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罢了,不然被我们夫人一使计,保证你死得很难看!”
瑭霆钧冷笑:“你们夫人能使什么计?我就不信能使什么计!我跟你说,你再不喊他们夫妻二人出来,我就有他们好看!”
杜宾客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
瑭霆钧恻恻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使了个眼给一旁的小卒,小卒领命而去,不小一会就推了一个五花大绑的半大孩子过来,指着他道,“这个孩子名常欢,你回去跟萧离说要是他不开城投降,我立刻就把这孩子烧灰烬!看他敢不敢赌!”
杜宾客不屑道:“哟,随便拿一个小孩子来要挟人,也只有你这等贪生怕死的鼠辈才做得出这种事了!”
瑭霆钧厉声道:“你就别装了!这小孩萧常欢,你想想你们大帅姓什么?”
杜宾客喃喃道:“我们大帅自然姓萧。”
瑭霆钧道:“你们大帅姓萧,这小孩又姓萧,你说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