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笑：“你又想‘寻花问柳’了么？”
若莲白了他一眼：“你又要说我‘生砌新词’了么？”
萧离抱拳道：“岂敢岂敢，爱妻一旦开口，为夫安敢反驳？”
若莲也笑：“这才差不多！”说罢纵马向前，如瀑般乌发束高高的马尾，随风飘，看上去无比的肆意飞扬。
于是萧离的心也飞扬起来，心底喃喃道：“等战事一了，我要立刻携爱妻的手回到故土，到时候无论爱妻要做什么、去哪里，我都要陪爱妻去。只要高兴，只要喜欢，便是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郭子仪听见，又要缠着去问这个典故，萧离冲他摇了摇头，轻声道：“让你师娘自己跑一会。”
郭子仪不解：“师父为何不和师娘一起？”
萧离道：“你不懂，有的时候，更喜欢一个人纵马飞驰。”
郭子仪道：“可是师父和师娘是夫妻，夫妻之间不是更希能够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吗？”
萧离道：“子仪，你要记得，你师娘不是寻常人，和一起就得懂，只有懂，彼此才能长久。”
郭子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师父，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萧离看了他一眼：“问吧。”
郭子仪面有难，支支吾吾地道：“我……还是不问了。”
萧离道：“可是关于常欢？”
郭子仪一怔：“师父怎知道？”
萧离微微一笑，说道：“你么，除了此事你还有什么可问？问吧。”
郭子仪尴尬一笑，低声问：“师父，常欢小师弟……真是您和师娘的儿子？”
萧离反问：“你说呢？”
郭子仪尴尬地道：“我怎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要问师父么。”
萧离着若莲的背影道：“我看着常欢呱呱坠地，从一个软软的小团到如今，你说他跟我儿子有什么区别？”
郭子仪道：“师父明白我的意思……小师弟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萧离看着他：“你很好奇？为什么？”
郭子仪道：“整个飞骑营的铁骑兄弟一听见小师弟被绑在高台上，连命都不要都要去搭救小爷，还有陈真将军——简直不要命了，那么高的木台，火烧得那么旺，他竟然想都不想就和大黑哥跳了上去。当然，飞骑营每个兄弟都忠于大帅，愿为了大帅连命也不要，可是这些兄弟们对小师弟毕恭毕敬，犹如见了……见了皇亲一般……”
萧离道：“所以你怀疑常欢的份？怀疑他不是我和你师娘的儿子？”
郭子仪连连摇头：“不，小师弟和师娘长得有几分像……我并没有怀疑小师弟不是师娘所生，我只是……”看了萧离一眼，说道，“师父知道的，我十八岁那年在岳州与师父师娘相遇时，你们俩个还是兄妹相称。算起来，师娘那时……已有了孕。可是您和师娘明明前年才亲，贺兰若初两个也才一岁……师父，小师弟的世是不是另有谜团？”
萧离道：“没错，常欢的生父的确不是我。”
郭子仪吐了吐舌头：“师父没哄我？”
萧离道：“我哄你作甚？铁三他们都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常欢一直视我为父。”
郭子仪试探地问：“敢问……师父，小师弟的生父究竟是谁？”
萧离问：“你很想知道？”
郭子仪拼命点头：“我亲师弟么，作为师兄我肯定好奇的！”
萧离道：“你仔细想想常欢长得像谁？你再想想你当年进京考武状元时我曾叮嘱过你什么？”
郭子仪低头想了半天，隐约想起当年进京时师父曾叮嘱自己千万别向人事关秦姐姐的半句话，即使那人是当今圣上！
想到这里，郭子仪猛然抬起头，满脸惊骇、不可置信地道：“这……这……这小师弟和……的确长得像极了！师父……这什么事？师娘……难道曾是宫中……宠妃？那你——究竟是如何将带出皇宫的？这事——陛下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