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莲:“怜惜?你什么意思?”
耶律德叹道:“想想啊,你一个孤流落深宫,日子何其难过?意外听到有人要谋反,你心里如得了救命稻草般去讨好告也在理之中,毕竟人往高走水往低流么!另外你也的确是个可怜人,我不由得不怜惜你。”
若莲嗤笑:“我怎么可怜了?”
耶律德道:“被养父一箭穿心——这还不够可怜?反正我当时看着就心疼死了,只是太子动作快,一下子就把你搂在怀里,我想救也救你不得……对了,太子既如此在乎你,为何又不纳你为妃子?反而教萧离尝了鲜?还有,你嫁给萧离多久了?想必是在我离开长安之后吧?不然我总会听到一点风声。”
若莲暗想:“这人倒是八卦的。”因说道:“我好的,用不着你怜惜。另外我与我夫君早在边城时就认识了,我们相伴了二十多年,我深得他的真传,箭法骑术皆为他所传授,这个中的缘何其深,岂是你这个俗人能懂的?另外,我明确说了,我是绝不会嫁给你的,你走吧!”
耶律德道:“我既然来了,又岂有空手回去的理由?”
若莲不屑一笑:“难道说你想挟持我做人质?”
耶律德道:“既然当年我阻止张昌宗铲平林地杀你,那么今时今日我也不会伤害你。你放心吧,我绝不会拿你来要挟人。”
若莲笑道:“既然如此,那是你走还是我走?”
耶律德摇摇头:“不是我走,也不是你走,而是我们一起走。”
若莲道:“不是说好了不拿我来要挟人么?难道你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耶律德道:“我只说不拿你来要挟人,可没说不带你走。不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乖乖跟我回去,等你亲眼看我灭了唐军,把你心爱的夫君杀死,说不定你在见识过我的雄风英姿之后就彻底爱上我,再也离不开我了。”
若莲还未说话,萧离已从巨石背后转了出来,冷笑道:“有我在,你想带走谁?”
耶律德“哟”地惊呼一声:“你是——啊,你就是萧离!”
萧离道:“没错,我就是萧离!”
耶律德“哈哈”一阵怪笑,一手将若莲拿住,另一手极快地扣住的咙,冷笑道:“你总算肯出来了!”
若莲皱眉头道:“你不是说不拿我来要挟人么?怎么转头就忘了?”
耶律德狞笑道:“汉人有一句话做兵不厌诈,我这也是计谋么!你别说话,不然我一时不慎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萧离忙道:“耶律德,你别冲动,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耶律德道:“我说过不要挟秦姑娘的,希你不会令我失信于。”
若莲道:“你此刻明明正在要挟……”
耶律德喝道:“不是让你别说话么!”
若莲道:“我不过想问你究竟想怎样罢了。”
耶律德道:“我有一个令你们两人同时脱的好主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萧离见若莲在他控制之下,自然不敢造次,因而道:“愿闻其详。”
耶律德便说道:“相信我刚才与秦姑娘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你此刻怕是已命人回去传信了吧?”
萧离道:“我若有命人回去传信你们岂会不知?实不相瞒,我爱妻中了阿洪下的毒,不能颠簸行走,而我因为向阿洪索*要解药而被他点住道放在巨石之后,直到此刻才被我冲破道。在此之前,阿洪已以解药要挟我,将我所有的亲随全部赶走,此时此刻,我的亲随全部都在军寨里,不敢多行一步路,就是怕阿洪会恼怒不给解药而伤了我夫人的命。”
耶律德道:“空口无凭,我不相信!”
萧离摊摊手:“我实话告知你,你要是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耶律德眼珠一转:“要我相信也不难。我且问你:阿洪何在?”
萧离面不改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阿洪离群索居已久,子甚是古怪,他把我们两个分开之后就放了烟花,然后就一走了之了!如今你问我,我也答不上,不过依我猜测,他极有可能又回了山谷里,你要是不信,不如去山谷寻他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