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离耶律德十步之外站定,弯弓搭箭,朝着萧离的方向瞄准。
耶律德大喜,即将要看到萧离命丧他妻子手下,要他如何能不大喜过?
只要秦姑娘将此箭出,大唐是永远不能回去了,而唐军也会一败涂地,到时候辽东重创,他可以将东北土地收囊中,包括这个大唐东北最出的子——
哈哈!耶律德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只可惜他的笑声很快被迫中止,因为秦姑娘不知何时迅速调转了箭头,正对着他毫不迟疑地出一箭!
耶律德毫无防备,眼睁睁看着箭簇朝自己来,正中肩胛,几乎全部没!
如此一来,众亲随大惊,纷纷上前要护主,只是已迟了,因为铁骑士兵不知何时已朝他们近,一把把利剑悄无声息地抵在他们的咽,而萧离早已脱离了束缚,他弹了弹上被绳索勒出的痕迹,朝耶律德轻轻松松地走过来,说道:“到底是谁死在谁手中呢?我说过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见真章。”
耶律德捂着肩胛艰难开口:“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萧离道:“你以为我从没怀疑过你?”
耶律德:“你什么意思?”
萧离道:“我率大军从营州开来,一出东北地界就觉得奇怪,因为契丹人的踪迹几乎全无。好容易来到西拉木河,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因为在我看来,即使你要率契丹一族远避战祸,可你也不能教全族人消息闭塞,毕竟假如我们大军开来,而你们在毫无准备、一无所知的况下绝对会一败涂地,从此以后一蹶不振。据我手下铁骑兄弟打探来的消息,你耶律德可不是一个这么笨的人,比起可突于,你更有心机城府,并且狠辣得多。”
耶律德咬牙切齿地问:“何以见得?”
萧离道:“可突于弄权多年,却始终不敢将大贺氏取而代之,而你耶律德却有这个胆量。你承认么?”
耶律德怒道:“我为何不敢承认?太公有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我同天下人之利,又不擅天下人之利,得天下也在理之中!”
萧离哑然失笑:“你这人真是好生不知!你背主弃义,如何敢称自己为‘同天下人之利,不擅天下人之利’?我都替你脸红!”
耶律德冷笑:“你知道什么!谁是主?谁是仆?我耶律德生来就不认命!李失活是主?还是可突于是主?或是那个傀儡李郁于?统统不是!只有我自己才是主!今日是我痴,才失了有利之地,假如不是我心心念念想着要将你妻子据为己有,迫不及待登上这山谷山巅,相信今夜子时你们一样一人不存!”
萧离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自察觉不对劲之后,就先后派出数百铁骑去探查契丹牙帐所在,对于他们而言,要在数千万个普通牙帐之中找到你这个权臣的牙帐并不算难。还有,你说你汉人的启发在河岸一带埋了无数地雷火药,可是你怕是忘了火药地雷这些易燃之须得埋在干燥之地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耶律德道:“放屁!你在此卖弄了!火药在水中也可以破,更何况河岸湿地?你们在河岸扎营,正趁了我的愿!”
萧离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耶律德狐疑地问:“你什么意思?”
萧离道:“火药在水中破须得满足几个条件,这些我就不教你了。现在我单单为你讲解一下你埋在河岸的地雷火药为何全部作废,你今夜子时派出的伏兵也会全部落我的圈套,你想不想听?”
耶律德冷笑:“全部作废?你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知道你的铁骑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是剩下那五万大军却是不务正业、玩丧志的主。我今日一早就收到斥候的传信,那五万人还好好的在军寨里呆着呢!至于我的伏兵,我的妙计又岂是你轻易能攻破的?你就等着今夜子时万雷齐发,五万唐军灰飞烟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