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她,满脸哀求:“若莲,求求你,不要扔,好吗?”
若莲狠心咬牙,最终没扔出去,只得捂脸悲泣。
他拉她起身,眼中含泪,默然看她半响,一字一句道:“若莲,是我对不住你。”说完眼泪直往下掉,欲再说话,又哽咽不能语,只好从若莲手中夺过簪子,要再替她簪上。
若莲倔强地转过头,避开他的手,轻轻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滑落。
虽是夏日,但晚风吹过,她却莫名的颤抖起来。
阿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只得将簪子塞进若莲怀里,凝视她半响,忽捧起她脸,将唇印在她额发上。
若莲一时之间,竟忘了挣扎,觉得嘴角流进许许多多苦涩的泪水,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狂风将她的发髻吹散,把他的手缠绕住。远远望去,那二人似乎成了交缠在一起的石像。
良久,阿瞒才放开若莲,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我只认你是我的唯一。”
若莲紧咬着唇,身上不住的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只得拼命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他深深看她:“若莲,请你相信我。我即便娶了她,也绝不碰她!我的心只在你这!”
若莲闻言,一把推开他,怒道:“你何以自私至此!”
他却道:“可我不能没有你。若莲,你要相信我!”
若莲心乱如麻,头脑发胀,只是不停在原地踱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好。想了想,猛地从袖里掏出一把剪刀,打开头发就铰。
他忙上来拉住,但她已剪下半绺来了。
他捧着头发泫然欲泣。
若莲又将腕上玉镯褪下来,怒道:“还给你,我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