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就让还好了’?
燕卿卿脑子还未转过弯,眼前已不见了韩不周的影。
在屋顶上急的团团转,却又不敢擅自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当贼给抓起来,只能在不断踱步间,燥干了一颗心。
终于在的耐心快到极致时,韩不周回到跟前。
“走,带你去看场好戏。”
燕卿卿没来得及质问他方才都去做了些什么,腰再次一,人便随着他跳跃的影在空中一沉一浮。
从高空看下去,头晕目眩之下,心脏直接堵在咙口,就差再一个惊吓,跃出口中。
“韩不周,我头疼!”
燕卿卿尖一声,下一秒脚下便踩了个实。
慌忙睁眼,发现两人此刻正停留在树上。
韩不周刻意挑了颗壮实的树干,茂繁盛的树叶刚好够藏下两个人。
燕卿卿平复下呼吸,正开口,韩不周手指轻轻压在瓣上:“嘘,别说话。”
他说着示意往下看,燕卿卿将信将疑的低头,继而子一僵。
树下约莫十来个人,却只识得三个。
一个是秦太傅,一个是秦岭雪,还有一个……是昨夜那神子!
白日里看更为清晰,那扭曲的半边脸也更加醒目,燕卿卿听到树下一阵倒气的声音,接着众人警备的盯着那神子,俨然将当做了怪。
神子意识到这一点,更加卑微的侧着子,用手将那半张脸挡住。
半侧眼,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羡慕,盯着秦岭雪。
后者被这骨的目瞧的浑发寒,子颤栗,连话都止不住的颤抖:“父……父亲,你如今可还要跟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么?”
秦太傅面难看,他在神子旁捡起掉落在地的印,声音里抑制着盛怒:“你这印作甚?”
神子慌乱的摆手,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又盯着秦岭雪看。
“我问你话,你看做什么?”秦太傅气急。
神子被他吼的发抖,讨好般的拉着秦太傅的袖子:“父亲,我……”
“你唤什么?”
秦岭雪的脑中猛地被什么东西刺了下,死死的着神子,追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神子忽的笑出声,手想要去秦岭雪的脸,里兴奋的喊着:“姐姐,姐姐,我喜欢你的脸!”
秦岭雪强作的镇定轰然崩溃,连连后退,避开的手,求助似的看向秦太傅,却在触及秦太傅的目后,心猛地一沉。
“阿爹,是我妹妹,是吧?”
秦岭雪诧异于自己竟然能如此平静的问出这话。
秦太傅面有难,他目在秦岭雪与那神子之间徘徊,后似决定了什么般,点了点头,沉声应道:“是,是你妹妹,名唤秦思娇。”
秦思娇听到自己名字,又冲秦岭雪齿一笑。
这一笑,右侧脸上的被牵扯,更显诡异。
“可母亲不是在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么?我哪儿来的妹妹?”秦岭雪问这话时,脑中忽的一闪而过的白,电火石间,忽的明白了些什么。
再看向秦思娇时,眼底已是一片不可置信的震惊。
母亲的确是因为生而死,可父亲并没有指明,秦思娇是母亲所出。
下人们的话此刻浮在眼前,他们说‘主君与大姑娘大吵一架后,大姑娘失踪,不久后便传来投案自首的死讯,自那以后,秦善月这个名字便了太傅府的忌’。
父亲为何与姑姑吵架?
眼前这名唤秦思娇的妹妹为何半边脸尽毁?
亲人结合,是有违常的,只毁了半张脸算什么,严重的甚至还有比更可怖的畸形!
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何大姑娘会离开太傅府,为何平白无故多出个妹妹,为何妹妹的脸这般骇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清晰了。
想通了所有的秦岭雪仿佛被走了所有的力气般,软软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