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心疼瞬间袭来,猝不及防的扣在心上。
韩不周面一,快速走上前,将不停颤栗的子环抱在怀。
“卿卿,我在。”
燕卿卿听见他的声音,如同触电一般,体猛地一抖,短暂的僵之后,的愈发厉害。
“我错了,求求你,收手……”
韩不周拧着眉,巨大的懊悔蔓延。
他不该一个招呼都不打的离开,就算是发生再大的事,他也不该抛下。
而且,还是在竭力藏着恐惧的况下。
的子冰凉,如同一块寒冰落在心口,强烈的寒意之下,竟生了些许灼烧,心脏慢悠悠的灼痛延至四肢。
他抱着,将下搁在发心,不断的顺着的后背,哑声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丢下。”
可毫无作用,燕卿卿宛若陷进了巨大的回忆沼泽中,无法自拔。
韩不周眉心了,扬手在后颈砍下。
只见燕卿卿先是一顿,后软软的倒在怀里。
韩不周抱起,矮进了马车,车厢里燃着暖炉,暖意瞬间包裹而上。
怀中的燕卿卿亦到这丝温暖,渐渐放松,只余眉宇间还锁着的痛苦之,始终无法溶解。
韩不周拥怀,浅琥珀瞳孔里满是自责。
方才离开的缘故是突然发现太庙之有异,且那异样来的迅猛突然,出于本能,他想都没想的闪追去。
到达太庙时,发现果然有几个沙弥被打晕在地,有人已潜伏进太庙。
他追上去一探究竟,却忽而想到留下燕卿卿一人与一尸,会害怕,于是迅速折返。
在见到一团,瘫坐在地时,韩不周心一跳。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很失误,但这一次却失在上,韩不周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握的手指将掌心掐的一片青紫,亦不曾松开。
“是我不好……”
疚的低喃在车厢开,宛若一条细线游鱼,缓缓溜进燕卿卿的梦中。
……
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嫁到将军府的第一个年头,那时,韩不周还是裴小将军,众所周知的病秧子。
燕卿卿是极数知晓的一个,深知自己丈夫不但不是病秧子,还强体壮,能夜夜让下不来床。
对于这位裴小将军,从来都是又敬畏,又想亲近。
是了,高宗有意与将军府结亲,而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动请求下嫁的公主。
不止全因为裴小将军那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他说‘十四公主忧心浙江灾,臣有良策,不若公主下嫁,臣开仓放粮,如何?’
燕卿卿的心动,远远在这句话之前。
那是数年前的一日,百无聊赖的在宫里闲逛,偶然走至一隅花丛下,发现花丛里竟睡着一位清秀朗朗的年郎。
年郎察觉有人看他,缓缓睁开眼,刹那间,天自那双眸子里倾泻而出,世间万皆被白化,失去本。
那时年岁小,不知何为心动。
后来偶然又见他,方知他是镇国将军府的裴小将军,燕卿卿听来这消息,只觉得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如何也压不下去。
于是在高宗有意结亲时,急的好几日没睡好觉,最后发现姐姐们没有一位愿意下嫁。
燕卿卿喜不胜收,鼓足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主动请求下嫁。
出嫁那晚,于盖头之下见到裴殊的脸,还心道,他看起来半点也不似病秧子。
可谁知,裴殊挂着笑回,轻笑道:“本还想着要如何将你拐来,不想,竟自己跑来了。”
燕卿卿愣住,不知其话何意。
裴殊的手指划过的脸颊,指尖微凉,惊起一的颤栗。
他俯下子,咬住圆润的耳垂,哑声道:“既然自己送来了,那臣便不客气了,公主,臣要用了。”
燕卿卿一颤,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本能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