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明日赶去阮夏,还有很长的脚程要走,眼下已夜深,再不休息,恐怕会没神。
燕武期死去,狼王帐便空了出来。
此时也顾不上这狼王帐的前主子尸骨未寒了,燕卿卿住进帐中,安稳的睡了一觉。
次日天蒙蒙亮,便没了睡意,从帐出出来时,发现军中大部分将士已起,在为动做准备。
韩不周亦不例外,仔细看去后,才发现,那出每个蒙古包中的影可不正是他的副将常溪么。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韩不周做事总是事无巨细,要比完整多了。
和他在一起,基本上没有的用武之地。
燕卿卿也乐得清闲,军中有专门的伙食团,草草吃了顿米汤馍馍后,大军也整顿好。
昨日燕武期的副将曾点过兵,可行动人数共两万八,也就意味着,昨日那场袭,只损伤了近二百人。
燕卿卿不晓得这袭意义何在,按照韩不周所说,是有人在背后盘。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引前去阮夏与六皇子抗衡。
虽知是圈套,却还得偏往虎山行。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猜不背后人此举的用意,那便顺着那人的心意,前去阮夏。
如此,一探便知。
大军浩浩开始出发,燕卿卿没有带兵打仗的,局势基本上都是韩不周在掌控,只跟在后头,听着,学着。
燕卿卿有个优点,便是学以致用的非常迅速。
在韩不周领了半天队后,燕卿卿便接手。
眼看在其中周旋,体会要领,韩不周眯眼笑的如同看着自己姑娘初长般喜悦的老父亲。
阮夏离的不近,这番赶慢赶的,也在天黑时,才赶到。
这里黄土漫天,常年不见晴日,即便是晚上,燕卿卿亦能想象到,白日里,寒风卷着黄沙飞舞的场面有多壮观。
大军于阮夏关外十里扎营,由常溪前去打探军。
燕卿卿舟车劳顿了一天,脚下总算得以踩上平地,还没来得及舒坦多久,常溪便匆匆忙赶回来。
“主子,六皇子的兵马都还在阮夏,但大都督府卫峥卫将军却不见踪迹。”
这又唱的哪一出?
不是说卫峥被派来阻拦六皇子出兵了么?怎么如今不见人影,并且,六皇子还安分的在阮夏城?
燕卿卿嗅到一丝不对劲,可这火花宛若闪着孱弱芒的火折子,若是不使劲儿去吹,那火花便窜不出来。
“我们中计了。”
韩不周的声音在后淡淡响起,语气里是早有准备的淡然。
他见燕卿卿看过来,又补充道:“卫峥应当也被当靶子使了。”
他说着,示意看过去。
燕卿卿狐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眺,只见一堵厚实的城墙,在夜幕中宛若一只蛰伏的巨大猛,着危险。
阮夏地形怪异,整座城池的三面都靠着山,有山便有崖。
往左右边看去,亦能到从万丈崖地卷上来的刺骨风束。
这样的阮夏城,易守难攻。
卫峥若是真的奉命前来阮夏拿下六皇子的话,恐怕凶多吉。
但诡异的地方就在于,据说他带了三万大军前来阮夏,就算是被六皇子击败,也应当正好能上他的军队。
往最坏的说,即便卫峥被伤,失了踪迹,三万大军呢,可不是小数目,这一路上,总该能遇上一两个。
可通往阮夏的路就这么一条,他们眼下还有十里便能进阮夏城,路上却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理论上来说,若非那三万大军凭空消失不见,不然,这种况绝无可能发生。
“常溪,把你昨日打听到的六皇子出兵的消息再说一遍。”
正思绪郁堵时,听得韩不周这么一句。
看来他与自己想到一去了。
怀疑,常溪得到的消息有误。
或者说,是有人故意将这么一则消息传给,好让举兵来阮夏。
常溪皱眉道:“消息都是我们的人传来的,应当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