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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张县令之死

肚子饿了两天,早已空空如也,燕卿卿胡吃海喝了一顿。

吃饱喝足之后,困意来袭,挨着软的被褥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从下午睡到了次日一早,东边吐出肚白时,才醒来。

燕卿卿坐在床上,眼皮子一阵发重,疲惫的太阳

这一觉虽睡得餍足,但架不住做了一夜的梦,全是在重复这两日所历的事,扰的一夜未能好好静下来。

心中有事,终究是无法沉下来心。

看来,妆十娘的事一日未得到解决,便不可能睡好。

燕卿卿认命的叹了口气,起草草收拾一番,便前往县衙。

清早的燕穿门格外寂静,满大街除了正在出摊的商贩,路上找不到半个行人。

冬季的早晨还是格外寒冷的,燕卿卿上的披风,加快脚步。

人还未到县衙,便听到不远一阵嘈杂声。

脚步一顿,心中一丝不好的预缓缓浮上。

这个时间点,不该这么吵闹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心中这般想着,脚下步伐更快了些,在抵达县衙前时,才清楚吵杂声是为何而来。

有十来个百姓围在县衙门前,将视线堵得水泄不通,燕卿卿来回变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没能看清这人群里发生了什么。

且,百姓上要么是披着外衫,要么还在整理子发髻散乱,还未束形,男子头上的网也没罩上,像是匆匆赶来的县衙附近住的百姓。

他们对着县衙门口指指点点,还有个人掩面小声哭泣。

燕卿卿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上前凑去,外围的人认出,连忙唤了一声:“十四公主!”

这一声唤,将原本堵在县衙门前的百姓唤回了神,齐刷刷的掉头看,又动作整齐的往两侧退去,给让出一条路来。

唰——

视野突然开阔,眼前的一幕毫无预兆的映眼帘,燕卿卿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但见一人半高的县衙前,一绳子悬在门头上,而那绳子上套的人,不是张谦又是谁?

他低垂着头,面上呈现一片青紫,舌头因窒息而长长出,两眼翻白,早已没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可怖到吓人。

更隐忍瞩目的,是他后贴在门上的白纸,上头用迹写出的猩红大字。

【吾纵容贼匪作 乱,伤百姓,害人命,却仍顾念吾一己私,盖之,藏之,吾枉为人,今悬于县衙,以死赎罪,藉燕穿门一百零三条亡灵】

燕卿卿浑,半晌后,听到自己的声音道:“将人放下来。”

有几个青年壮汉自告奋勇上前,将张谦从绳上放到地上。

吊死他的绳子也被放到他的尸旁,燕卿卿走近蹲下,仔细查看那绳扣。

没有异常,他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也的确没有其他伤势。

看起来,的确是自戕的。

燕卿卿赫然想到那晚听到张县令与锦和县主所说的话,他们约定好等此事完结便各自辞去一名利,云游天下。

可惜,约定这辈子都无法圆满了。

很想知道,将张县令迫至此的幕后人到底是谁?

兴许,有一个人能给答案。

……

晌午时分,燕卿卿在县衙里等来了风尘仆仆的锦和县主。

一袭暗灰衫显得格外朴素,风韵犹存的面容上一片疲惫,见燕卿卿,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异,后镇定的对行了个:“请十四公主将张县令的骨灰给我。”

“做个易如何?”

若非不得已,绝不想用死人的骨灰做易。

如今惊扰亡魂,是下下策,可也是最直接有效的。

果不其然,锦和县主抬眸,目右手边的骨灰盒上扫过,后又移到面上,语气依旧平静:“十四公主请说。”

“我保你命无虞,你告知你与张县令的全盘计划,以及,迫你们这么做的人,是什么人。”

明人不说暗话,知道锦和县主是个聪明人,且对张县令用匪浅,从那晚拿走张县令暗格里的落淤花便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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