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抓错瓶儿了!
燕卿卿跑走后,赫然反应过来,方才急之下在袖子里随便了一个瓷瓶儿便撬开。
真是老天眷顾他燕元期啊,只是让他尝了下迷烟的味道,像他那样的人,就该让他品品噬心散的滋味,让他扪心自问,回头看看自己做的那些孽!
燕卿卿懊恼着,正打算折个弯,往东华门跑,一越过墙角,忽而步伐一僵。
“是不是我父王又对你说什么了?江甚,你别听他的话,你是我嘉阳带回来的人,只要我不允,谁也不能将你赶走!”
娇气的声钻脑子里,燕卿卿脚踝上似绑了千斤重的铅,动弹不得。
迎面走来的,是带着一张面的,名唤江甚的男人,以及追着他的紫衫子。
嘉阳?是西周荣亲王的独吧?
燕卿卿隐约记得有这号人,目一动不动的落在江甚上,眸复杂。
“你不是说你想要聂阁的江山图么?后日便是聂阁的拍卖会,我到时送你啊,江甚?”
嘉阳兴致的想要博得他的欢心,却在说了一串后,发现他停住了脚步,目遥遥落向前方。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燕卿卿的影便映眼帘。
嘉阳皱眉,人的第六告诉,面前这突然出现的黑蒙面人不是什么小角,单凭江甚为驻足这一点,便可以以此断定。
这人的装束也奇怪,大半夜的,着一夜行,还蒙着脸,出现在大燕皇宫里……
夜行,蒙着脸!
嘉阳陡然反应过来,面纱外的一双眸瞪大,指着燕卿卿:“你,你,你……”
似发现了什么般,短暂的空白之后,尖道:“来人啊,抓刺客啊!”
燕卿卿脑皮嗡的一声炸开。
不妙!
回与江甚相对的视线,扭头便往东华门的方向跑。
只要到了东华门,陆尧便能与自己接头!
然而迟了。
自前方亭台,燕元期的影已悄然从暗显现。
燕卿卿正在将出未出的转角,瞧见燕元期,但对方似乎还没看到,迈出去的步伐蹭的一下如被火灼伤一般,了回来。
想往相反的方向跑,但后头一阵压上来的脚步声。
显然被包围了。
完蛋了!
燕卿卿心下一沉,脑中飞速运转着,已做好了被抓住的最坏的打算。
若是真的逃不过,该怎么应对燕元期呢?
是示好,寻找时机逃走,还是……
“抓稳了。”
“什么?”
后突兀的传来一句,燕卿卿懵着回了一声,接着腰一,还未来得及反应,搂着腰的手又撤了回去,赶忙手拽住边人的襟。
一向恐高,虽然后来被韩不周三番五次带着飞越,已不再那么恐惧,但这是生理反应,短时间很难完全克服。
一如现在,旁的人带着跃上高空,又忽然间松手,条件反之下,拽住他襟后,仍觉得危险,索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得空抬眸去看,对上一张银质的面,心跳陡然间了一拍。
“韩不周?”试探的轻唤。
他不应,只在跃上太极殿屋顶后,将放下,后沉声道了句:“在下名唤江甚,并非姑娘口中的‘韩不周’。”
他撒谎。
声音明明都一样!
就算这世间有形相似的人,但声音总该不一样吧?
听到的,分明是已在心中回了无数次的声线!
“你为什么要帮我?”问。
如果你不是韩不周,为什么要帮我?
如果你不是韩不周,萍水相逢,为什么要给自己惹麻烦?
“因为你上的《云耕地织》。”
江甚回答,燕卿卿咙一。
手按在口,那里书籍的厚实手还在,证明书并没有被顺走,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帮你,纯粹是因为你上有《云耕地织》,姑娘别多想。”江甚详细的解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