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耕地织》不止手中这一册,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场群雄逐鹿的斗争从未停息过,燕卿卿自以为的将拥有《云耕地织》的深藏于心,便可以高枕无忧,哪知,此举愚蠢的宛若掩耳盗铃。
九州对《云耕地织》的炽热绝不会因为将这一册《云耕地织》藏起而湮灭,但绝对会因为《云耕地织》反将置于腥风雨之中。
从暗到众矢之的,只需要有心人的轻轻一推。
到时,天下人赴来讨伐,万人皆敌。
是想想,燕卿卿便要窒息,盯着陆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件事,除了你,没人知晓吧?”
陆尧脸一绷:“公主拿我陆尧当什么人了,我既发誓死守,便绝不会违背诺言。”
见他不悦,燕卿卿叹了口气:“陆尧,你别怪我如今草木皆兵,实在是这太过沉重,我藏着,很吃劲。”
背负多压力,陆尧自然明白。
闻言面稍霁,陆尧又道:“放任《云耕地织》另外两册在外终归不是个事,我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公主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燕卿卿心中一跳,似乎已猜到他想要说什么,抿不语,听得陆尧的声音道:“我们可以利用手中的这一册《云耕地织》,将剩下的两册集齐。”
“不可以!”
燕卿卿飞速的否决,按捺住心慌乱,低声道:“现在你我就当不知《云耕地织》还有另外两册,守好我们手里这一册,其他的,两耳不闻,明哲保。”
事关重大,若是他们手中握有《云耕地织》的消息一旦暴,引来的,可是天下九州的高手,燕卿卿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应付。
陆尧见状,也不急着说服,只是轻描淡写的来了句:“公主认为,现如今的我们,还能明哲保吗?”
“什么意思?”
“公主半年前去紫城取《云耕地织》时,为何到伏击?”
陆尧的问题令燕卿卿已淡去的回忆又逐渐清晰起来,想起半年前夜袭紫城,一路畅通无阻的了道,取到了《云耕地织》,却在道出口前,与燕元期狭路相逢。
当时只当自己运气背,撞上了枪口,如今再想起来,只觉得后背一层冷汗。
深吸口气,尽量稳住语气:“你的意思是,燕元期知道我手中握有《云耕地织》?那他为何没有将此事告知天下九州?”
要知道,想要毁掉如今的燕卿卿,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便是让为众矢之的。
而天底下再没有比手握《云耕地织》更合适的机会了。
燕卿卿不会自的认为,燕元期对自己还存有旧,故而狠不下心。
若是有朝一日落到燕元期手里,敢保证,自己无法活着见到次日的太阳。
这样狠心如蛇蝎的燕元期,若是知道了钳制的方式,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这是解释不通的地方,陆尧看着燕卿卿疑的脸,缓缓道:“也许他并不知道你从室里拿走的是《云耕地织》呢?他只是猜到了你会进室取宝,至于要取的宝他也不太清楚,所以设了局,打算将你拘住,一探究竟。”
当然,目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陆尧的猜测,至于燕元期到底了解到了什么程度,估计只有他自己知晓。
“不过……”陆尧拉长了尾音。
燕卿卿抬眼看他,陆尧才继续道:“我在研究《云耕地织》时,发现这三册容是独立的。”
“独立?怎样的独立法?”
“《云耕地织》分为地,天,人三册,我们手里这一册,是‘地’,如‘捕蛇箩筐’,如‘捕风捉影’类,而尾记有写,‘天册’,记录的是能用于天上飞的工,据说能‘刻达千里,地为虚’,‘人册’,记录的是各种奇闻妙术,先前我们见过的赫连柯燎制鬼兵一法,便是出自人册,姜家巫蛊术亦是由《云耕地织》泄而的一支,还有更奇的,赶尸匠一类,五花八门,甚至连起死回生之天方夜谭也记录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