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不好!
前世的四皇兄便是死于韩不周的计谋之下,这一世他是嫌命长了还是怎的,竟的送上门去!
这不是摆明了任人宰割么?!
“四皇兄万万不可与那活阎王相!”
燕卿卿面大骇的着,明皇后从未见如此失态,愣怔之余,顿顿的问:“为何?”
为何?因为韩不周会要了他的命!
可燕卿卿不能这么说,是前世过来的人,韩不周是什么人再清楚不过,可明皇后与旁人却一概不知。
若是贸然说韩不周狠辣无,旁人信不信事小,再落个诬陷诋毁的名声便不值当了!
“罢了,此事我会酌办。”
燕卿卿最终还是将话都咽下了肚子,拜别明皇后,回到将军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寻韩不周。
改变主意了!
“雍王先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砰的声推开韩不周的房门,半点儿家的矜持没有,丢掉了所有伪装包袱的燕卿卿,看起来明艳动人,灼眼的很。
找来时,韩不周正端着盏茶,听见动静,闻声看过来。
微微沾湿的袖摆在告诉燕卿卿,的不请自来还是惊到了他。
“十四公主指的是哪一句?”
失态仿佛是的错觉,事实上,韩不周从未在面前乱过阵脚。
他们对峙时,永远是燕卿卿于下风,要么强欢笑,要么落荒而逃。
巨大的差距令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指明来意:“雍王说,只要我答应帮你驯马,便放闽南的仓粮救灾,此话可还作数?”
本不愿意与他有过多牵扯,可如今事态有变,四皇兄稀里糊涂的进了他的领地,便只能随机应变。
若是答应帮韩不周驯马,一来可以解决浙江灾,二来可保将军府财务周转得来,三来方便监管韩不周,护四皇兄的周全。
一举三得的事,容不得燕卿卿再多做考虑。
燕卿卿心中的小九九盘算的稳稳当当,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不意间出的小得意一字不落的掉进韩不周眼底。
他放下手中茶盏,抖了抖沾湿的袖,笑的尔雅:“我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那就好,不知雍王打算何时让我去军营?”
见他答应,燕卿卿这才松了口气。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看做死敌的人,却这般轻而易举的取得的信任。
没有白纸黑字,单是空口许诺,便已让放心。
韩不周愉悦的低笑出声,他头一偏,轻声道:“不急,那批野马有你四哥哥帮我驯化,我瞧着你四哥哥也合适这一项军务,便暂且由他去吧,至于十四公主你,恰好我近日在马市相中了匹汗宝马,马是好马,就是没过驯化,十四公主便先替我驯这一只,可好?”
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燕卿卿抿了抿道:“总之我人就在府中,雍王何时需要,差人传一声便可。”
言下之意,他要是现在没事的话,便先走一步了。
如此浅显的话外音,韩不周愣是装作听不懂,他不急不缓的点点头,随后将棋盘往面前推了推:“即使如此,十四公主闲来无事不如陪我对弈一局?”
“我有事!”燕卿卿条件反的拒绝。
脱口而出后才发觉自己太过失态,不自在的将发丝拂到耳后,试图挽回:“我的意思是,我刚接手将军府的掌事权,还有许多杂碎的琐事等着我去理,雍王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得先去忙了。”
借口完,找不出任何纰。
韩不周也不为难人,只面上一副可惜的神态:“那只能改日了。”
燕卿卿皮笑不笑的冲他扯出个笑,微微拂离开。
出了院子,才惊觉后背湿一片,一阵风吹来,凉了一整个人。
燕卿卿打了个哆嗦,心头的大石始终悬着不放。
事实上,从韩不周住那日起,的心便没放下过。
韩不周一日住在将军府,便一日不得安生,与仇人同住一个屋檐,任谁都觉得这是在挑战自己的耐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