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权在握,又岂是他们姜氏一族可以为止撼动的?多年前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没有做到自保,没有重回荣盛,那么现如今就更不可能了……蚍蜉撼树谈何易?”
燕元期顺应真的话继续道:“姜家这么多年来确实对西周皇室怀恨在心,但碍于种种,也只能退隐小边城,合苟容。”
燕卿卿却是冷哼一声道:“他们定是不愿意聊以卒岁,所以那子气力才会长存于世,以致于到现在都难忘怀。”
“我想他们可能已在暗中地鼓勇各方势力准备大肆回西周了,毕竟眼下韩不周又不在,此时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不过那西周太后也不傻,自家的江山又如何能拱手相让他人?就算是不为韩不周保下,也会为了自己而保全整个西周,势必早已布下防备,随时都可迎战了。”
燕元期在提到韩不周时亦是十分小心,怕牵动了燕卿卿的愁绪。不过燕卿卿眼下因为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一时心里也没太多波动。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消息来掌锢住大长老……”
燕卿卿说做就做,话未说完就已站了起来,兀自往那宫墙深院里跑去。
姜不思刚想要随一起,想想不太合适,迈出去两步便又收了回来,只一脸奇怪地看着燕元期,“你不是坏蛋吗,怎么愿意帮我们,怎么会愿意帮公主?”
燕元期笑而不语。
……
燕卿卿来时,大长老正在用晚膳。因着应了燕卿卿的吩咐,故而下人将那尚好的桃花酿拿了出来备着。
伴着阵阵桃香沁鼻,燕卿卿亦笑道:“今日对于我和大长老来说都是大喜的日子,不如我来陪着大长老随饮几杯可好?”
大长老自然是一脸懵,甚至于一脸警觉地看着燕卿卿向他递去的酒盏,并未接过。
于是燕卿卿便当着他的面连饮两杯,又示意了他一下,这才见其动了手。
“你什么意思?”
燕卿卿却故作神道:“大长老不妨先尝尝这酒。”
待他一盏酒下肚后,燕卿卿才开门见山道:“我知道姜家准备做些什么,也知晓你们没有那个实力。姜家虽善于用蛊,但仅凭这巫蛊之术也难以助你们重回西周,更遑论你们寡不敌众了。”
大长老这厢才是完完全全地呆住,那目呆滞得像个雕塑,燕卿卿看得很是欢心。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难不真是姜不思和你说的吗?”
燕卿卿微抿朱,眉眼上挑,“是谁告诉我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想到了一个点子上去。你们要的不过是重回往日荣耀,为的不过是要报复太后,而我可以帮助你们。”
“眼下韩不周生死不明,你凭什么帮助我们?”
看来他暗中果真是和姜家的人有联系,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知晓这外面的一应事宜?
且听燕卿卿直抒臆道:“就凭我们大燕国力雄厚,凭着二爷和太后素来不合。而我为二爷的糟糠之妻,自是不愿见他为此烦恼。不如就此与你们姜家一起,拔了太后那眼中钉!”
大长老没料到燕卿卿竟然会将话说的这么直接。
只见其微蹙眉头道:“我们对敌太后的胜率的确是微乎其微,若得了你们帮助必然如虎添翼。可兹事体大,你们是认真的?”
燕卿卿微敛眉目,定定说道:“我只有一个前提,那便是这一切都要在找到韩不周以后才能进行。”
“外传他不是已死了吗?”
大长老也不过只是猜测,可谁想此话一出,就被燕卿卿直直纠正道:“二爷没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许是燕卿卿眼里的戾气显,吓得大长老是不敢直视。
察觉到自己的失仪以后,燕卿卿才又满怀歉意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但请大长老放心,等二爷一回来,此事必。”
半晌以后,燕卿卿才听那大长老慢悠悠道:“此事待我与他们通信商议过后再下定夺,不知公主可有耐心等上一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