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时,眼前是一派朦朦。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也不知为何,那声音直直钻的耳畔,又在无意间被无限地放大,听得是头疼裂。
下意识地了眼,又细细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目被守在床榻边已然睡着的一个小姑娘吸引而去。
这是哪里?
疑问充斥着的脑海,丝丝疼意又直着的太阳,不由闷哼了一声。
“王妃,您醒了?”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循声去,映眼帘的是一张满面愁绪的娇俏面容。
“我这是在哪里……王妃?”
燕卿卿顿时间陷怔忡,只知道自己是燕卿卿,可怎么会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呢?以前的一切,似乎都已将忘。
只记得自己是大燕十四公主的这个份。
努力地想要回想,可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这令有些失控地捂住脑袋。
绯嫣见状,忙手轻轻拍其后背,极其温地劝道:“王妃莫要害怕,您已昏迷了两天两夜,适才醒来,缓缓便好了。”
待绪平复下来以后,燕卿卿才出声问道:“我为什么是王妃,你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南国公主明棠,是你皇兄明长灯最为疼爱的妹妹,是本王的下堂王妃……怎的,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搞得像是转世了一样?”
绯嫣面上的惧难掩,更是小心翼翼地退到了一旁,却又不忘给推门进来的人行礼道:“奴婢见过八王爷。”
温的语气说着充斥着鄙夷的话语,于是这声音在燕卿卿听来也就失了它应有的味道。
八王爷、南国公主明棠、明长灯,下堂王妃……
努力地想着,可太阳那里却是止不住地一阵痛,于是只能选择放弃。抬眸间,正对上那双氤氲着一池春谭的眼眸,温之至,却不对。
而且这双眼眸于来讲没有一点冲击力,也只是单纯觉得这双桃花眼生得好看。
只见其着湖蓝长袍,头戴金冠,面如傅,真乃一温婉俏君子。
“我原以为不到黄泉碧落倾然崩逝,你是不会将我给忘了的。可如今不过是了伤,却把你生命中较为重要的一位过客给忘了?”
他虽眼含笑意,但这话语间却着浓浓杀意。
燕卿卿基本上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属于自己的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来得那么陌生,那么地令人可怖,哪怕是一隅都不曾出悉的气息。
“绯嫣,你退下吧。”
赫连十兰懒懒地朝着绯嫣挥了挥袖,绯嫣正退下,可才退了半步却又试探道:“王爷,王妃刚醒,汤药却已煎好了,可要呈上来?”
随着手边一个瓷碗的碎落,绯嫣的子也不觉跟着一颤。
“你打小便跟着王妃,可如今这是在我府上!这也不是你的南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燕卿卿噤了声,屏息凝神,心里也莫名地有些后怕。
绯嫣当即退了出去,随着门扉被合上,赫连十兰角原本噙着的笑意也渐渐收回。
燕卿卿看得一怔。
“明棠,你说说,为何你没有死?”
腹部的伤口隐隐牵动造的疼痛让不由念起,应该是被人刺伤了。再听赫连十兰这话,基本可以断定这伤也是他下的毒手。
也学着他的语气,反问他道:“我为何要死?”
“因为你该死……”
双肩忽然被人地住,燕卿卿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碎了。竭力挣扎,可那力度却是愈发的重。于是也只能死死咬住下,细细着那生不如死的觉。
直到他放了手,却觉得自己像是一直脱了线的木偶,动弹不得。
“明棠,我怎么觉着你与从前不同了?”
燕卿卿勉为其难地扭动了一下肩膀,生疼,却还是道:“这世间事都是云谲波诡,难道人就不能变了吗?”
“世事虽无常,但是你的份就已确定了你的命运。明棠,你从嫁给我的时候起,就只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