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
韩不周回的迅速,他目沉沉,一向挂着三分暖意的眉梢微冷,愠怒之意不言而喻。
燕卿卿不语,甚至觉得,韩不周有些答非所问,他的回答不仅仅停留在他杀马的这件事上。
意识到这一点,周挡不住的寒意侵袭。
怎么就忘了,他韩不周可向来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人命他都尚且视如草芥,何况一匹牲畜。
“擅自离岗是我的错,我愿军法置。”
燕元期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定定出声,打断僵的局面。
韩不周不看他一眼,视线牢牢锁着燕卿卿,薄微掀:“去领五十军。”
“你……你这是不通人!”
燕卿卿一听五十军,顿时什么都顾不得,这一顿军法下去,燕元期可还有命?
“六十。”
韩不周冷冷吐出两个字。
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军数,燕卿卿更是焦急,张了张,正要替燕元期辩解,却被人强行堵死。
“十四公主大可继续尝试用人挑战军法,本王有的是时间慢慢加刑。”
卑鄙!无耻!公报私仇!
燕卿卿面铁青,却怎么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比起的义愤填膺,燕元期但是面镇静:“是。”
他迅速的领了罚,承哥儿年纪小,第一个被韩不周的气势吓到,如今见他四皇兄走,连忙小跑着跟上。
转眼间,马场便只剩下燕卿卿与韩不周两人。
“十四公主,我们继续。”
韩不周言语淡淡,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冷静的令人心悸。
燕卿卿绷着脸,语气不善:“马都没了,还驯什么?驯你吗?”
冲动之下的话语往往最令人追悔莫及,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时,燕卿卿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我……我的意思是……”
“十四公主若是想,未必不可。”
心急如焚的解释,被韩不周一句话截的一干二净。
春风和煦,周压抑气息的男人似乎因为无心的一句话融化。
韩不周的愉悦尽数写在脸上,他目揶揄,瞧得燕卿卿浑不自在。
“雍王真是幽默风趣。”混乱的打着哈哈,尝试将此事翻篇。
韩不周挑眉,对的‘夸赞’很是用:“十四公主不是第一个这般夸我的。”
“雍王俊逸无双,夸赞之言听得自然不会。”燕卿卿胡谄的本事信手拈来。
极其明显的敷衍却还是教韩不周弯了眸子,他近一步,低声道:“但唯有十四公主这一句最得我意。”
他忽然靠近,上独有的檀香便瞬间浓郁起来,长了眼睛似的冲进的呼吸道,恍惚间,燕卿卿像是又回到了前世。
那时的他纠缠着的舌,侵略着的呼吸,一点点将占为己有。
“韩不周!”
从前世的淤泥中狠狠拔出,猛地后退一大步,惊声喝止他的靠近。
韩不周没有动作,安静的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他目温和的落在上,轻而易举的将的恐慌,的排斥,的厌恶,一并看了去。
他不语,静谧的视线顺着束凝着,闪烁着,隐隐有些哀伤。
燕卿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眸子,心口被牵动的发疼,慌忙侧过子:“马没了,承诺还在,等雍王找到一匹新的马驹,再来找我吧。”
扔下这句话,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
这么多天,始终在逃避一个问题,一个前世的结,过渡到今世都没有得到答案的结。
前世的燕卿卿死在了他的怀里,死之前,拼尽了一生的勇气,问了一句:“裴殊,你爱我吗?”
他没有回答,直到眸子里亮消失殆尽,还是没能得到一个答案。
的姻缘死在了十八岁。
的爱也死在了十八岁。
可这份燃烧殆尽之后的灰尘,却一直落在心上,蒙蔽了的真心。
燕卿卿不敢干净回头去看,怕自己一个心软,便什么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