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里有一道修长的影一闪而过,是个男子。待从那劲头里缓出来时,却挨了赫连十兰一道重重的目,总觉得他盯着自己许久。
但很快就收敛了回去,又轻轻将放开。
燕卿卿正了正,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赫连十兰和明长灯聊了很久,从天论到地,从古论到今,又说了不朝堂上的事。燕卿卿素来对这些无甚兴趣,差点撑着脑袋就睡了过去,好在时不时察觉到了赫连十兰投来的目,直接将给冷醒。
直到赫连十兰有意将话题引到了燕卿卿中毒一事起来。彼时,八王爷府门口早已围好了府兵,为的就是接下来防止明长灯落跑。
“王妃中的是一个名唤‘蝉花’的毒。”
赫连十兰率先开场,原本意识尚迷糊的明长灯在听了这话以后,当即愣住,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看向侧的寥庭。
寥庭意会地准备退下去,却被赫连十兰住,“不用去了,门口都是我的人。此时你若出去,必死无疑。因为我已和那群死士打过招呼,在我出去之前若是有任何人敢打开那道门,格杀勿论。”
这赫连十兰是不是太直接太胆大妄为了,这明长灯可是南国的君主。若是在他这里出了半分差池,南国势必会派兵过来,到时又免不了一场战乱。
寥庭有些为难地看向明长灯,他却低着头在沉思。
“倒也不是为了多大的事,只是有些话我想要问问你。”
赫连十兰有意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蝉花这毒发现在王妃的卧房里,是一个锦匣。我听绯嫣说在,这锦匣乃是你亲手由,并且让转给明棠的,是不是?”
燕卿卿有些懵,中的毒名为“蝉花”,竟然还和明长灯有关?
那这个明棠也太惨了,自己丈夫一门心思地想要让自己死,自己哥哥居然还下毒害。
为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明长灯面上自持着最为基本的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其实垂在桌下的手已攒出汗水来了。
赫连十兰面上却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大夫来看过,这毒从一开始就随着锦匣的制作而存在。因为它属于挥发类毒药,但你没料到我鲜去明棠的卧房里歇息,所以这么多日以来一直是在此毒侵害。”
燕卿卿难以置信地看向明长灯,却见起目忽闪,随即却与他反驳道:“这锦匣确实是我送给阿棠的,但我本就不知道那里头掺了毒。”
赫连十兰本就不予理睬,而是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害我于你来讲有何益,还是说你已和黄晔勾结在了一起?”
见他仍是不语,赫连十兰往后一趟,后又拾起手边的酒盏,朝他举了举,“你最好给我找出一个完的解释。不然明日你一回南国,半月后暴毙于榻,谁都救不了你。”
“你在我的酒里下了毒?”
明长灯满面惊恐,他这般模样在赫连十兰看来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亏得他还是南国的一国之君,眼下却无半分帝王之威可言。
“你所中之毒,乃是我们西周皇室特有,几十年才能制得一粒,最适合用于完暗杀。”
燕卿卿直接傻住,这赫连十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人,竟是这般的冷酷无。
“我答应了黄晔,不能说……”
忽的听明长灯这么一说,赫连十兰倏地就站了起来,燕卿卿只觉得旁一阵狂风刮过。
“果然和他有关……你我如何信你?”
“这锦匣是他当时送我的,因着阿棠其间向我讨要了几次,我才准备送给。当时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东西,直到上个月黄晔来信,向我道出了这其中的。”
“你若不信,大可以让人将那锦匣砸碎,到时自会有一张当年晋国的行军布阵图。而且,若是你细看,锦匣最下面有一小块漆印,乃是晋国用木匠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