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赫连十兰眼里不亚于睁眼说瞎话。
先前月同自己说这些时他原没有相信,只当是嫉妒心强,讵料这一切果然都是真的。韩不周对明棠竟然真的动了心思……这要置他于何地?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燕卿卿下意识地看向赫连十兰,发觉他眸冷得可怕。
再看向韩不周,仍是自持着那般倨傲。
不过片刻的时间,赫连十兰终是妥协道:“陛下此言有理,一切便听陛下所言。”
晋国一行,阵容诡异,惹来外人纷纷揣测。
晋国皇宫。
当消息传到黄晔耳中的时候,他不由地一愣,“赫连十兰来有可原,可韩不周这尊大佛怎么也给请来了,是他有意为之吗?”
因为他完全就没有想到韩不周会过来。他自知自己与赫连十兰的关系,本想接着策反卢清源的由头来定他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不曾想到竟连韩不周也一起牵扯进来,此事便变得颇为复杂。
他并不想和韩不周搭上什么关系,因为他也知道那人的脾以及行事风格。若是无端将他招惹上了,势必会对自己乃至整个晋国带来不利。
故而他拿起茶盏的手悬了一会,似要放下却又无法安然放下。
一旁的卢清源见了,不免凑上前来谏言道:“主公,俗谚有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任他是韩不周还是赫连十兰,诚然手段了得,只要他到了晋国的地盘,还不是犹如那俎上鱼,任由我们宰割?”
黄晔却是然变,且凭扫来的一个眼,就已吓得那卢清源“扑通”一声长跪不起。
一旁的执事太监听了他这话,都差点没笑出声来。
黄晔缓缓敛眸,淡淡道:“如若不是留着你尚有些用,如今你早已首异了。”
卢清源赶忙磕头,又譬解道:“主公见谅,我就是一时说快了,并无他意!”
黄晔不再看他,放下手中的茶盏以后,便就拿起了一旁的《孙武兵法》,随意翻开一就看了起来。那卢清源则是吓得避退到了一旁,不敢再说话。
“卢清源,朕怎么觉得你在西周待了这么长时间是白呆了?你自家主子惯会使用什么手段,难道你还没朕知晓的彻?”
“枉费朕将你苦心培养在赫连十兰边这么久……”
卢清源闻言,又是跪地不起,“主公说的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是因为我的无能所以才导致乐现如今僵持不下的局面……”
类似这样的话黄晔已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不由径直打断道:“下去。”
卢清源十分麻溜地起离开,出了大殿,他觉得这外头的空气都顺畅了好多。果然这晋国主公也不是好招惹的大人,更遑论他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暴君一般的存在了。
大殿侧一五扇珐琅质屏风后有一凉风刮过,吹得正殿上摆放着的那樽紫砂熏炉幽香阵阵。且伴着那阵阵幽香出来的,还是一个乌纱遮面的男子。
“主公,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黄晔并未看他,角却不觉牵出一抹得逞的笑,“韩不周既过来了,朕又哪里有不见的道理?他这人素来古怪,不然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人把自己搞得几近疯癫。不论如何,我们做好万全准备就是,那卢清源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
且听一旁的执事太监点头道:“禀主公,按照这路程,他们明日午后便也可以抵达晋国了。现在老奴就去下请帖,请他们来皇宫参宴。”
黄晔投以赞赏的目,“果然还是你懂朕,去准备吧,越快越好……”
“说来那事也是惊奇,堂堂西周君主,竟为了一个人而寻遍九州。这事是听来便觉荒唐,待他明日过我也要好好问问,究竟是何等的貌天仙,竟能使得他这般倾心相付。”
一旁守在暗的男子闻言却是不语。
……
通过这两日的路程,燕卿卿算是明白了,这赫连十兰和韩不周同为兄弟,有一点还是十分相像的,那就是冷起来真的很冷。且不说那张脸摆得是有多臭,两人是杵在那里,就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