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这两日的动静想必你也都一一看在眼里,我压就没想过要和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而且,我要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的话,我还是能有很多法子离开的。”
只见黄晔愀然作:“你这是在玩故纵?”
“自古以来都是红祸水,为何这错误就一定只在我们上呢……”
对上他投来的饶有兴味的目以后,燕卿卿便故作玄虚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明棠,不是赫连十兰的八王妃,和韩不周也是一点关系都没,你会信我的话吗?”
见黄晔勾一笑,燕卿卿就知道自己和他说再多的话也是白搭。其实自打那一日听到黄晔说了有关韩不周的那一番话以后,这两日倒也时常做梦,总觉得梦里那张模糊面容也在一步一步地接近清晰。
兴许再做两天梦,就能看清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了。
虽然觉得从体形来看有些像韩不周,但不敢妄加揣测。若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那他那日极有可能就是假借了自己的名义来攻打黄晔的皇城。
一想到这上面来,燕卿卿这心里便有一种怅然若失的觉。倒也不是了什么东西,但就是觉得口闷闷的并不自在。
不过这两日变得丰了一些也是真的,每日闲来无事时都会跑去膳房盯着他们。因着是八王妃,故而想要吃什么也都有。虽然无人陪聊,偶尔有些无趣失意以外,大部分都闲适自在。
若是就这么下去再住上几天,倒也不是未尝不可。
“你这人倒是有趣,不过朕这里素来不养闲人。若是明日午时前他们还是没有过来,那你也休要怪朕无……”
黄晔的话将燕卿卿云游的思绪拉了回来,认真听着,一时无话。只是这黄晔若说的是真话,那这个明棠还真是可怜的,先是遭自己的丈夫嫌弃要杀人灭口,后来又遭自己哥哥抛弃。如今连带着韩不周和黄晔,也够死上好几次了。
见燕卿卿一双杏眸里氤氲着复杂的绪,黄晔不由问道:“怕了?”
燕卿卿正回话,外头却又热过来通报:“主公,西周的八王爷此时正在殿外求见。”
黄晔顿时来了兴趣:“他一个人来的?”
“是,放他进来时我们已搜了,他上并没有任何利,他说他来找您谈判。”
听到是赫连十兰,燕卿卿心底倒也没生什么波澜。想着,若是这人来通报说的是韩不周,此刻的心境怕是就大不相同了。
“明棠,且待我去会会你的夫婿,看看他究竟打算以怎样的方式将你换回。”
黄晔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就这么想起了韩不周。
赫连十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乘危用险,明明他是一个很行事稳重之人。自己的绪原先除却深赫连晴儿影响以外,眼下似乎又多了一个人,燕卿卿。
燕卿卿是为了自己而被抓,心里动之余,倒是真的也对生出了一些莫名的愫。与单独相的这段时间里,赫连十兰对燕卿卿的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
只是这一次过于浓烈,不得不让他自己审视这份悸动究竟从何而起,又将从何而终。
被请着进大殿以后,赫连十兰几乎是不假思索道:“你尽管开条件,只要能放了明棠。”
他不赘一辞,言简意赅,话语间虽不带有任何一丝温度,可这句话本就饱含着浓浓意,只是他自己尚未发觉。
黄晔听了,不觉嘲讽道:“你这么一说,朕不想起来方才和聊天,说本就不认识你,本就不爱你。赫连十兰,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却听赫连十兰反相讥道:“那你以为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你可能都没有被自己的子民爱过吧,他们虽为你的子民,却时时刻刻想着叛变。就算真的要论可笑,你更胜一筹。”
黄晔握着手中的茶盏,双眸微眯,忿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