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灯考量一般地深看了一眼燕卿卿,继而也没再同她反驳,只“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做罢了。朕只是想着上一次去西周时没能同他喝上一次酒,不过阿棠,你怎么好像很了解韩不周的样子?”
他话风突变,燕卿卿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她随便敷衍了几句,因为她自己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和韩不周之间是清白的。
明长灯接下来一连问了好些燕卿卿有关赫连十兰的事情,左右不过是他的近况,她自觉应付裕如,却不知自己无形之中仍旧是出了错漏,明长灯心里对燕卿卿已经产生了戒备心。
从她寝殿里出来没多久,明长灯就让寥落亲自监视燕卿卿,寥落为此有些不解,“难不成圣上怀疑公主已经变成他们的人了吗?”
“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明长灯有意顿了顿,接着说,“她不管从什么地方,越看越不像阿棠。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音容,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阿棠十岁那一年因为金瓶碎落,磕破了手,所以打那以后她的房内不再有瓷器这一类,一直到她嫁出去都是如此,一个人原本的习惯是不大可能会忘却的。”
寥落闻言,微愣了愣,才出声应道:“虽然没法解释,但是这世间又怎么可能会有生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想要找到这样一个人也要大费周章,韩不周并没有必要这么做……”
明长灯却凝眸打断了他的话,“韩不周是没有这个必要,那赫连十兰呢?要是知道当日那毒是我下的,那么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会不择手段报复朕。”
念此,明长灯眼底落上一层黯色,紧接着又吩咐道:“你亲去一趟太傅府上,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师父,看看他有何见解吧。”
晋国是前车之鉴,故而明长灯不敢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