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的那个表哥是秦沸吧,他不是一向只动口不动手的么?这一次怎的会对宗人府独破了定律,那宗人府独不是……”
不是个傻子么?
燕元期不太愿意在面前提及此事,他打算就此带过这个话题:“这事明眼人看着都有问题,我那表哥应当是被人给算计了,母妃定然也知道,父皇之所以选择一路慢行,怕的就是回宫后母妃缠着他替我表哥求。”
燕卿卿还说些什么,燕元期先一步说道:“燕穿门距京师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有意,走上个十朝半月也不是不无可能,等这一路走过去,就算有十个秦沸也不够置的,父皇是摆明了不愿涉手此事,我自然也不能趟这潭水,十四妹妹最好也别手,免得惹得父皇不高兴。”
他话题提醒的意味浓郁,燕卿卿抿了抿,不再搭腔。
说实话,的确不是爱管闲事的子,也不太想知道秦沸最终会被怎么置。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此事隐隐与自己有所牵扯。
对于这种莫名的觉,连自己都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更无法在引得燕元期怀疑后圆场,只能适时的合上,静观其变。
天已晚,与燕元期一前一后进了客栈,高宗与明皇后已歇下,燕元期替选了一间房,简单的洗漱之后,正打算睡,房门此时被人敲响。
“是我,卿卿。”
门外传来明皇后的声音,燕卿卿一怔后,赶忙起开门。
明皇后着里,外头罩着一件常穿的外衫,像是刚从床上爬起。
“母后,您这么晚了还不睡?”
燕卿卿人后还是习惯唤母后,明皇后此时也顾不得纠正,面有急:“卿卿,宫里贤妃托人传话来说,请我帮个忙!”
一听话里带着贤妃,燕卿卿便知道,接下来们要说的事与燕元期的混子表哥秦沸八九不离十了。
“母后要说的,可是秦太傅家的大公子欺负了宗人府左宗人家独一事?”
燕卿卿慢声道。
语气不疾不徐,镇定的姿态给明皇后喂了一记定心丸,跟着息了下,点头道:“正是此事,看来卿卿也有所耳闻了,你说此事我该不该帮?”
据燕元期所说,贤妃对这个侄子分外疼爱,定然也是想到了燕穿门到京师一路山高路远,就算高宗不蓄意放慢行程,按照宗人府的行事速度,不等高宗回京师,秦沸便会被置了。
所以只能一路快马加鞭,找上伴在高宗边的明皇后,将希寄托上,妄图力挽狂澜。
明皇后头一次被人拜托去吹高宗的耳旁风,打小儒家思想熏陶,从未有过此举的明皇后顿时乱了手脚。
假借子不舒服,提前歇下,实则在房中惶惶踱步,就盼着燕卿卿来,替出谋划策。
明皇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对这个儿的依赖已到了离了便失了方向的地步。
燕卿卿手轻轻搭在明皇后的手背上,声音轻的安抚道:“母后不必惊慌,既然贤妃找上门来,咱们便接下这个人债,他日必然能派上用场。”
明皇后一愣:“也就是说,帮了?”
“是,得帮。”燕卿卿言辞肯定。
明皇后不安的反握住的手:“可是我瞧着你父皇并不太想手此事,就连行程也刻意放慢了,若是我着头皮赶上去,他会不会不高兴?”
不高兴是一定的。
高宗这般忌讳这趟浑水,无外乎不想引来宗人府的不满。
他宁愿当个瞎子聋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他的皇帝,也不愿为了一个秦太傅去得罪宗人府上下。
都说这大燕国土的主子是高宗,但很多时候,君臣之间的关系又并非字面那么简单。
打个最简单的例子,开国皇帝仰仗着将军开疆辟土,将军手握兵权,为皇帝卖力卖命,明面上他要制于皇帝,但他麾下大军如牛,想要颠覆一个国土,亦不是难事。